“這個嘛,殿下今後還是劈麵問她吧!”戚美鳳笑道,“她現在卻冇和美鳳在一起。幾天之前,她說要先趕到西安摒擋商務,便先行一步,現在應當在西安城中吧!至於今晚,我們一行本來已經在鎮子的堆棧中睡下,剛纔卻俄然有小我高誦一聲佛號,將大師全吵醒了。那人留下一張字條,說殿下在大慈恩寺遇險。美鳳見了字條心急如焚,這才率眾趕來。”
“倒是為何?”朱由檢訝道,“你的軍職不是世襲的麼?一旦去官,戚家不就冇法持續秉承官職了麼?”
戚美鳳便藉著這個機遇,向朝廷上了去官的奏章。當然這不過是個情勢,她還得向登萊批示使、也是戚家家主的父親戚顯宗表白去意。
“這倒不會。”戚美鳳淺笑道,“官職已由草民的弟弟戚華龍秉承了。”
直到蕊兒和燕淩也衝出大雁塔,戚美鳳才感到一絲羞怯,忙從朱由檢懷中擺脫,跪伏於地大禮參拜道:“殿下、王妃娘娘在上,草民戚美鳳救駕來遲,請殿下重重懲罰!”
“因為授了官職,就須儘忠職守,不能輕離駐地!”戚美鳳終究鼓足勇氣道,“草民傳聞陝西民變幾次,實在擔憂殿下的安危。故此才…”
“這個我真冇看出來!”朱由檢難堪地笑道,“他安閒貌到聲音,都是個年青的公子…”
蕊兒聽罷不由讚歎道:“美鳳姐真有勇氣,這麼做倒似是私奔了!王爺,美鳳姐為了你已經丟棄統統,你可不能孤負人家!”
蕊兒忙將她攙起來淺笑道:“早就聽王爺提起過戚將軍,本日得見,戚將軍公然英姿颯爽,難怪王爺傾慕!此次又蒙將軍援救,你是王爺和蕊兒的拯救仇人,王爺感激還來不及,又怎會懲罰?隻是將軍為何自稱‘草民’?”
戚美鳳這才報告前情。本來之前她雖人在登州,對朱由檢的思念倒是與日俱增,乃至到了茶飯不思的境地。特彆是與朝鮮販子韓真獲得聯絡、又收到朱由檢的親筆信後,戚美鳳的內心就長了草,在登州一天也熬不下去了。
戚美鳳慌得又要下跪,卻被蕊兒緊緊地扶住。她隻得輕撫著滾燙的雙頰道:“草民…草民隻是春秋癡長幾歲,豈能當得起王妃娘娘如此稱呼…”
戚美鳳忙解釋道:“殿下,不是如許的。這並非是家父的意義,而是美鳳本身做出的決定。因為…”
他想了半天還是一頭霧水,隻得臨時將這些疑問拋於腦後,朗聲笑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們從速清理現場,籌辦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