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朱由檢這才恍然大悟道,"我說如何感覺他眼熟,本來他就是三邊總督楊鶴的兒子.你們都說楊公子楊公子的,我還覺得是個和我春秋差未幾的年青人,本來也是個大叔啊."
楊嗣昌聞聽此言,更是高低打量了朱由檢一番,口中卻當即應道:"韓公子有情有義,門生愛護之至,有何不成?"
"您熟諳冒襄冒公子?"朱存棋奇道.
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此人既能在知府麵前擺這麼的大架子,身份理應更高.朱由檢熟諳很多陝西的處所官員,並且也感覺此人稍稍有些眼熟,當即開動大腦細細回想.可想了半天,卻發明影象中並冇有這麼一號人物.
"您說的這四位當然也是才子,卻均非當世之人."朱存棋解釋道,"現在提及四大才子,指的倒是錢謙益,楊嗣昌,冒襄,侯方域."
李貞妍忙悄聲答道:"他就是西安知府丁啟睿."
喬北嶽見楊嗣昌引著李貞妍出去,稍稍一愣.當李貞妍又把那套詞翻出來講一遍以後,喬北嶽卻當即滿臉堆笑道:"本來是韓幫主,失敬失敬！快請到這一席上來,長官為您留著呢.您一退席,這場‘清芳會’便能夠開端了！"
"冒襄?不就是阿誰冒屁…冒辟疆麼?"朱由檢一聽到冒襄這個名字,就不由得想起在通州夢紅樓的那段舊事,差點笑噴,趕快捂住嘴巴.
朱存棋當然不曉得他給人家起外號這段公案,介麵說道:"若論起名譽,錢謙益和楊嗣昌二人,尤在冒襄,侯方域之上.因為前麵這兩人固然才華傳遍天下,卻一向冇有功名.而錢謙益和楊嗣昌則同為萬曆三十八年進士,錢謙益善於詩文,楊嗣昌卻頗重經世致用之學.現在他正在南京做國子監博士,傳聞很快就要升到京師的六部任職呢！"
朱由檢這才恍然.他和丁啟睿也有過數麵之緣,還曾同席吃過酒,當然有些恍惚的印象.今晚這傢夥明顯穿戴便服,是以私家身份前來赴會,卻又用心銅鑼開道,抖起知府的威風.朱由檢心中便有幾分不喜,情知他也不過是無數庸庸碌碌的官員當中的一名罷了.
這幾句詩他本是小聲嘀咕,那楊嗣昌倒是耳力極佳,目光如電般向這邊掃過來.朱由檢嚇得一縮脖子,從速躲回雅間,口中不覺喃喃隧道:"好傢夥,還挺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