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奏陛下,早已帶到."
"來了,來了！"
京師外城,天橋,中午二刻.
孰料朱由檢麵帶淺笑道:"這供狀是真的麼?看來須得本人考證一番.請楊先生！"
李來亨領命而去,未幾時便帶返來整整二十多箱卷宗,上麵都貼著封條.朱由檢命人找到"東林逆黨楊漣,左光鬥,周順昌"等人的一箱翻開,抽出"楊漣"一冊展開,見供狀上果有楊漣的署名畫押.
不過此時天橋四周已是人頭攢動,上萬百姓早將四周的大街冷巷擠得水泄不通.他們不斷地搓著凍僵的手,在地上跺跺凍麻的腳,精力倒是極度亢奮,都翹首向正陽門張望.公判五虎五彪,本來就大快民氣;此番又是天子親審,這但是亙古未有之事,誰不想瞧瞧這場熱烈?
有道是"小民畏官如虎",這些老百姓平時可冇少受兵馬司官軍和順天府衙役的欺負,原覺得做為帝國最高帶領人的天子陛下,更得是天威難測,瞪眼就殺人的.現在這位年青的天子竟向大師噓寒問暖,這報酬但是統統人都千萬意想不到的.
而通往正陽門的大道,則有李來亨親率上千秦兵沿途鑒戒.本來老百姓最怕官軍,平時一見五城兵馬司的人都得繞著走;可他們對這些襙著陝西口音,平時不苟談笑的秦兵們,倒是滿眼崇拜之情,不斷地交口獎飾:"嘖嘖,你看人家站很多直,槍拿很多穩！這麼大寒天,一動也不動一下！"
那頓時的年青人,恰是崇禎天子朱由檢.他見狀微微一笑,朗聲說道:"各位父老,氣候酷寒,地上太涼.從速請起,勿要凍壞了身子."
這九人自知大難臨頭,早嚇得麵如死灰;但是又帶著一絲幸運心機,因為他們曉得三法司的人不肯意嚴懲此案,天子又非常年青,或許不諳刑訟之事.隻要遵循事前籌辦好的詞應對,說不定還能矇混過關撿條活命.
這座橫駕於龍鬚溝之上的漢白玉單孔拱橋位於正陽門與天壇之間,原是為天子停止祭天大禮而專設,故此得名.橋兩邊圍有柵欄,製止百姓通行;老百姓如果想過河,隻能繞行遠處的木橋.
"好！"朱由檢俄然將聲音進步八度,"將人犯田吉,吳淳夫,李夔龍,倪文煥,田爾耕,許顯純,崔應元,孫雲鶴,楊寰押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