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他還劃撥了一千馬隊、兩千步兵,專司押運糧草。
隻聽“哢嚓”一聲,朱由檢轉頭看時,熊廷弼的無頭屍身已經栽倒在台下,滿腔鮮血狂噴數尺。
“吉時已到!”孫承宗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肅殺之氣,“監軍大人,請釁鼓祭旗!”
朱由檢正愣可可地看著,孫承宗俄然轉回身,對他冷冷隧道:“殿下,我們也該出發了。”
孫承宗見典禮停止結束,當即起家大喝道:“諸將聽令!”
“吾皇萬歲千萬歲!”廣場上又發作出一陣轟雷般的迴應。
他就是前遼東經略熊廷弼。朱由檢雖未曾見過他,卻曾在通州驛站偷聽他說話。當時隻要一牆之隔,現在兩人卻一個在台上高坐,一個為階下之囚,朱由檢不由得心中感慨。
而他劈麵的祭壇之下,幾十名盔明甲亮的將官悄悄肅立。在他們身後,數千禦林軍座下駿馬,手中長槍,從午門直排到皇城的正門承天門外。固然場麵弘大,全部受閱的步隊卻鴉雀無聲,隻等主帥號令。
“熊廷弼,接旨吧!”管寧陰惻惻地笑道。
“釁鼓,祭旗!”管寧殺氣騰騰地號令道。
孫承宗對勁地點了點頭,傳令道:“保定總兵官梁永烈!”
梁永烈回聲上前,拱手見禮。朱由檢見他年約四十,大腹便便,此時滿身披掛,走起路來都非常吃力,不由得心中暗想:就如許的將領,焉能上陣殺敵?
孫承宗立即將雙眉豎起,不悅隧道:“如有步軍,讓你五日趕到是勉為其難。但你的前鋒軍隊滿是馬隊,行軍線路又全有官道,日行百裡已是最低要求。梁總兵若不敢接這支令,本督師隻好換將了!”
朱由檢不忍再看,倉猝彆過甚去。
孫承宗見了沉聲問道:“熊廷弼,你另有何話說?”
孫承宗也是微微蹙眉,半晌才道:“本督師命你為前鋒官,率三千馬隊,經通州、薊州、豐潤、永平,直趨山海關,限五日內到達。到達後,傳本督師將令與遼東經略王在晉,令其率守軍謹守關隘,待本督師率雄師進關。不得有誤!”
最後,孫承宗道:“五軍出京師,先至通州,帶足行軍所需糧草。然後走平穀、薊州、遵化、遷安,巡查薊遼防務,仲春初趕到山海關。”
“督師大人,遼西淪陷,罪臣萬死不敷以辭其咎!”熊廷弼抓緊這最後的機遇,慷慨陳詞道,“但罪臣在遼多年,深知建虜兵鋒甚銳,野戰全無勝算,守城方為上策。此次廣寧之戰,實是王化貞不聽罪臣節製,妄自出城與建虜野戰,才招致慘敗。督師大人出征之時,不成不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