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運當然就不消交納任何稅款了,隻要用少量銀子賄賂本地官府,彆讓官府抓了現形便可;或者乾脆就不睬官府,明目張膽地私運。如此一來,大明的對外貿易實際上處於失控狀況,稅銀大量流失,私運販子卻是以暴富。
第三,展開海上巡查。熊汝霖不是罰冇了八艘私運商船麼?他可冇讓這些船閒著,從第二天起,就構造團勇上船練習。練習了三天,便把這八艘船分為四組,每組兩艘,沿著南安縣的海岸線停止例行巡查,四個時候一輪換。
這下熊汝霖一口吃了個瘦子,要曉得僅僅這一次私運,兩邊的貨色和銀兩總值就將近十萬兩。熊汝霖從中拿出八千兩,持續招募團勇,此次就不是白乾了,而是每名團勇可得月薪二兩。二兩銀子,已經充足淺顯人家百口長幼一個月的開消,更何況還免除該戶徭役,團勇每天隻需缺勤四個時候,家裡的活也不遲誤。
這下百姓應征做團勇的主動性更高了,很快民團的範圍就擴大到一千五百人。應征上的當然歡天喜地,冇應征上的,除了戀慕以外,抱有“出洋掙錢”設法的人,這類動機也淡了很多。畢竟誰都曉得大海茫茫,極凶極險,船毀人亡這類究竟在是太多了。若守家在地便能豐衣足食,誰情願冒這風險!
但鼎新總要試水,總要有第一步。朱由檢把這個試點選在了南安,實在這也是熊汝霖在密奏中發起的。
疇昔南安縣底子就冇有海防,現在就算是有了。固然隻要兩艘船、二十條鳥銃,但已經震懾了本縣的那些私運販子。前麵那幫人方纔被抄了家,人也被髮配了出去,一時候還真是冇人敢頂風作案。
這兩個傢夥分開南安縣今後,公然心急火燎地跑去給鄭氏在福建的代理人、也就是福定都司副批示使鄭芝虎送信。當時鄭芝虎還冇有逃竄,但鄭氏已在暗害策應叛軍,鄭芝虎的心機全在那上麵了。
實在朱由檢早就想鞭策大明的對外貿易鼎新了,這鼎新的第一步,天然是開放更多的港口。但僅設浙江、福建、廣東三司,這又是一條祖製,可不是等閒就能改的。即便大明與葡萄牙的官方貿易已經開端,朱由檢也臨時冇碰這條祖製,並未新增市舶司。幸虧官方貿易並不觸及稅收題目,葡萄牙人的商船也來得很少,算是把這個題目繞疇昔了。
第四,設立南安市舶所。市舶司是朝廷設立、賣力海上對外貿易的專門機構,相稱於當代的海關。但因為前朝大部分時候都處於海禁狀況,即便隆慶年間消弭海禁,限定仍很嚴格。到了天啟年間,全部大明隻要浙江、福建、廣東三個市舶司,海上貿易量固然很大,但顛末市舶司正規渠道,定額包稅的貿易還是很少,大部分都是私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