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火槍比擬,夷船上的炮手,還在清理炮膛,冷卻炮身,福船上的佛朗機卻大展神威。
微微楞神後,吳世昭便從速再裝彈藥,手竟然也不抖了。
中銃了不倒,這讓吳世昭有些慌了起來,他畢竟第一次經曆廝殺,放放冷槍還成,這直麵仇敵,手便又抖了起來,連藥罐的火藥都灑出大半,他一麵裝藥,一麵看著那荷夷越走越近,他想跑,但腳卻跟注了鉛一樣。
“嘭”的一聲巨響,兩艘船終究撞在了一起,船身狠惡的搖擺幾下,世人抓住鎖繩,或是護板,穩定身子,當船隻安穩的刹時,海員將鎖鉤綁在船上,兩船完整連為一體。
船麵上,世人聞聲,紛繁操起近戰兵器,大吼起來,這是壯膽,也是為了在氣勢上壓住敵手。
不過也是他們太貪婪,想要完整的俘獲這艘福船和上麵的中國海員,獲得最大的收益,太早靠了過來。
船老邁也是一聲大吼,“後退者死!”
夷船上,荷蘭人此時總算反應過來,他們低估了麵前的福船。
韓樺見此卻一邊後退,一邊大喊,“用繩索,找鈍器敲死他!”
吳世昭冇有衝過船來,他一銃射倒荷夷,便吃緊忙忙的再次裝彈,但因為心急,裝填的速率反而慢了下來。
這斧子把荷夷劈的頭破血流,他落地又是一刀,撤底把那荷夷砍翻,便在次大吼,“二十兩啦!”
鐵人占儘上風,殺得韓樺節節後退,眼看著要被避入死角,船老邁一手捂住冒血的腹部,一手提刀砍向鐵人後背,砍的叮噹直響,另一名保護也趕來幫手,但卻也無可何如。
雖說純粹是盲射,但貳心中的驚駭,也跟著銃口放射的彈丸,噴發而出。
一名海員跳下福船,荷夷恰好一劍刺來,海員的身子頓時弓起,利劍刺開他的腹部,劍身帶著鮮血,破體而出,海員臉部扭曲,荷夷凶惡的一腳踹出,藉著蹬力把利劍拔出,而就在著時,又有一人跳下,一柄短斧直接砍中荷夷的頭顱。
韓樺那裡想到船上另有這麼個玩意,他擺佈看了看,大夥兒拿的大多是便於砍殺的刀劍,眼看鐵疙瘩逼上來,他隻能咬牙接戰,但打擊不起感化,隻能被動戍守,那荷夷力量又大,一劍劍砍下來,逼得他連連後退,手臂發麻。
兩艘船的船舷護板,根基在炮戰中打爛,隻是福船的構造上,船頭船麵要高於夷船一點,吳世昭眼看著荷夷要跳上福船,而他彈藥還冇裝好,臉上正驚駭之間,一柄戰刀俄然從前麵穿過了那荷夷的身材,倒是韓樺處理敵手,過來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