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彥見此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一番,這時於世忠被驚的悠悠醒了,瞥見世人,“相公來,我便心安了。”

吳三桂在明軍揮軍掩殺下,伏屍二十餘裡,吳三桂本人固然逃入大山,但關寧鐵騎根基已經被打慘,明軍剪除了一支威脅龐大的馬隊,將無益於明清攻守之勢的逆轉!

此役,清軍的喪失也非常龐大,四川巡撫王遵坦落水死,馬步軍近七千人,儘數被殺,夔州疆場上,關寧軍和綠營兵喪失近三萬,傷者無算,殺總兵以上軍官數十員,奪可用戰馬三萬餘匹,東西鎧甲等無數。

“撤了。”王士琇點點頭,“末將兵少,不敢冒然追擊,算時候清兵應當快過合州了。”

“豪格撤退呢?”王彥邊走邊問道。

於世忠聽了點點頭,目光看向一旁的於佑明,於佑明趕緊跪走到床前,便聽於世忠叮嚀道:“今為父死,勿葬荒漠,不埋他鄉,我兒可將為父骸骨火化,王師何日複崑山,為父何日葬故鄉!”

王彥與世人行走,俄然停下步子,看著王士琇道:“義石呢?如何不見他來?”

王彥聞語微微一愣,而後便驀地加快了法度,急步往關城內走去,半晌後在王士琇引領下來到關下的一排矮屋前,內裡站著幾名千戶軍官,臉上都寫滿哀傷。

王士琇為王彥推開半掩著的屋門,王彥當即出來,便見床上躺著一人,神采慘白,身上幾近綁滿了繃帶,創口的血液浸出,在紅色繃帶上漏出一塊塊殷紅。

在一眾將領的簇擁下,王士琇引著他進關,關牆上還留著大戰後的陳跡,偌大的關門消逝不見,隻剩幾塊破裂的木片,門洞內血跡斑斑,彷彿塗了漆普通,殘刀斷槍,到處可見。

“他這是要一口氣退到成都麼?”王彥微微一笑,顯得表情大好。

聞聲王彥立即急步搶到床前,拉住於世忠的手,創口血流不止,加上氣候酷熱,王彥曉得於世忠已經不可了,心中不由一陣神傷,他嗟歎的問道:“義石,可另有甚麼話說。”

麵對十餘萬入川明軍,豪格有點獨木難支之感,清兵回營,還剩下的四萬多清兵,立即放火燒燬營寨,率兵北歸成都平原,明軍如勇敢追來,他便正彷彿對於西路明軍一樣,將明軍擊敗。

這三樣一點不占,此次川東會戰,對清兵而言本就非常倒黴,豪格出兵的目標是撈吳三桂一把,現在夔州戰役結束,他便落空了計謀目標。

“壕格也算滿清的一員名將,他這個時候挑選撤退,是明智之舉,想必他也正等著我們去追了。”王彥揮揮手,“既然清兵已顛末端合州,進入成都平原,便不消追了,一來我們馬隊太少,二來想追也追不上,除非豪格成心讓我們追擊,那我們就更不能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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