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養甲把話聽在耳裡,倒是一陣氣急,李成棟叛變也罷,竟然還要拉他下水,到時候你們說不定還能獲得廣大,可我是遼東佟氏,是從酋首惡,王彥安能容得下他。
可就在這時,跟著李部的響箭升上天空,院子外的一條巷子裡,一隊兩百多人的鄭軍,卻俄然走了出來,操著戰刀直奔院落而來。
施福看了看院子四周,青石砌成的院牆將他們包抄,門口數十員藍甲兵站崗監督,彆的另有一隊隊綠營兵,在院外巡查,當真做得滴水不漏,實在難以逃脫,令施福非常懊喪。
施福在院子裡來回踱步,思考著脫身之策,但他曉得佟養甲非常狡猾,他已經假裝的極好,表示情願為清廷效命,但佟養甲就是不為所動,隻是把他當作一頭豬一樣圈養著,毫不放他出去。
城內一間大宅子裡,囚禁著施福等近三十名鄭軍將領,他們被限定在院落裡,對於外界環境知之甚少。
這讓他憂心忡忡,城外是昔日同袍,城內是鄉親父老,如果讓佟養甲、李成棟如許守下去,漳州最後隻能玉石俱焚,他麾下兒郎也會被耗損潔淨。
門口一員藍甲兵,瞥見一行人遠遠而來,上前嗬叱道。為首的鄭軍將領恰是洪習山,他卻不回話,疾步迎上,那藍甲見此,暗道不好,趕緊後退,門口的藍甲兵發明環境不對,紛繁拿起刀槍,洪習山頓時拔刀在手,厲喝一聲:“反他孃的,殺光清狗!”
這是李部兵馬內部的信號,代表著主帥有傷害,瞥見信號,各部人馬都要前來救濟,城內涵響箭升上天空以後,頓時嘩然起來。
軍隊叛變,本來就是讓主帥惱火起火的事了,可讓佟養甲接管不了的是,此主要叛變他的倒是漳州城二把手李成棟。
可就在這時,隻聽得一陣“嗖嗖~”聲俄然傳來,街道兩旁的屋上,一片箭雨頓時潑下,李成棟的親衛來不及反應,就被射死近十人,街道房屋的裂縫之間,大隊藍甲隨之湧了出來。
那將領嘴上漫罵,臉上卻一陣通紅,他倉猝跑回屋裡,再出來時,手裡已經多了一把環首大刀。
院落內的施福等人看到一群鄭軍殺到門外,頓時大驚,身邊一員鄭軍將領見此不由破口痛罵,“這群撮鳥,腦筋滿是一根筋,就不能先給老子通口氣麼,老子固然被奪了兵權,可我那千把弟兄隻要號召一聲,如何也能拉出一半來,金祚裕如何死的,真是不漲記性!”
“逆賊,安敢叛變聖朝?”佟養甲披掛齊備,打馬出來,藍甲兵立即分開一條道來,他用馬鞭指著李成棟,破口痛罵道:“大清為爾抬旗,哪一點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