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他們一夥人也是早把閒事忘了個一乾二淨,倒是因為事前在船埠的啟事,有了最好的旁觀位置,能夠把官船上的人瞧得清清楚楚。
實在,洪雲蒸大抵曉得,朝廷實在壓根就冇有招安許香的意義,概因這許香和鄭芝龍分歧,應當算是個窮凶極惡之徒。起碼鄭芝龍曉得拉攏民氣,固然鄭芝龍之前為海盜,但其常常佈施漁民,岸上的人無不獎飾他,併爲之耳目。就算是劫船,也隻是劫貨罷了,很少有殃及船上的人;但這許香卻冇一個好名聲,攻登陸了就是燒殺劫奪,海上劫奪也是人船都不能免。
“看到冇有,官府的大官還真來了!”馬三是他們這隊的頭,也算是最見多識廣的一個,就聽他在那鎮靜地先容道,“瞧那官服,站在船首那位,必定就是此次過來官位最高的參政大人了!冇想到他們竟然真敢親身過來,那招安這事,必定是極有掌控了吧?“
世人聞聲看去,卻認得是他們二當家的。這一見之下,很多民氣中頓時有點涼了下來。如果大當家確切有招安之心的話,官府高官過來,必定是要親身過來驅逐纔好吧?
二當家的一看岸上這些部下的神采,心中不由得非常憤怒,明顯就是冒充招安,如何就冇人信呢!他曉得本身說不過這些當官的,就惱羞成怒地大聲命令道:“不要抵賴了!來啊,把他們都抓了當人質,讓官府把被抓的兄弟放返來互換人質!”
就在這時,卻見寨子方向過來一群人,為首阿誰,大聲不屑道:“哼,說得比唱得好聽,要有誠意,為何不把人一起帶過來?”
“我們大當家呢,不過來纔是冇誠意吧?”
看著官船上的那幾位官府高官,本來岸上的海盜都有點思疑,該不會真得說中了吧?可洪雲蒸的一番話,卻立即又撤銷了他們的疑慮。康承祖等人的惶恐,就被他們解釋成驚駭許大當家不想被招安了。
洪雲蒸一聽,心中格登一聲,不過此時毫不逞強,立即頂上道:“你們可想好了,真要自斷退路,接受朝廷雷霆之怒麼?”
官船上,福建道參政洪雲蒸也在打量著賊窩,打量著擁出來旁觀的無數賊人,見他們的神采,就曉得事前商定的戰略,把這事搞得大家都曉得這步棋是走對了。從過往的經曆猜測,這許香被招安的能夠性很小,可他的部下卻不一樣,倒逼歸去,起碼讓許香不敢亂來,還是有必然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