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錦衣衛們則感覺明天是大大地出了一口氣,現在既然人也打了,禍也闖了,也就不再收斂。在他們所過之處,那些本來清算得非常規整的房間立即就被翻得亂七八糟,而那些膽敢上前問上一句的番子更是被打了個鼻青臉腫。不過這些人動手還是很有分寸的,並冇有真的將這些東廠的番子給殺了,畢竟現在他們隻是受命行事,這些行動另有人擔待,可如果端的殺了人的話,就一定有人能夠保住他們了。
公然成檔頭在聽了他較著帶著威脅的話語以後,麵色烏青,嘲笑了一聲道:“駱養性,你好大的膽量敢這麼與我說話!除非你們錦衣衛本日是想犯上反叛,不然休想進門!”
見這個成檔頭竟然一推四六五,那些錦衣衛的軍士們可就按捺不住了,立即就有人喊道:“既然你甚麼也不曉得,那還來講個甚麼勁?你們抓了我們的人是有目共睹的,此時人還在你們這裡刻苦,如果你們是無辜的話,可敢讓我們出來一搜?”
見有東廠的番子上來問話,就有一名已接受了駱養性叮嚀的白戶走了上去,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們是來接本身的兄弟的。傳聞這兩日你們捉了我們錦衣衛的很多人,現在我們是來接他們歸去問話的!”說著還略帶威脅地瞪了那人一眼。
這近三百人的錦衣衛步隊恰是由駱養性策動起來的本身上麵的人手。在他的千戶所中常有著幾十名的辦公職員,再加上四周的一些人馬,很快就讓他湊出了這三百來人。在聽了他富有鼓勵性的一些言辭以後,再加上為了使兄弟們曉得本身也是有義氣的人,這些本來另有些畏首畏尾的錦衣衛就氣勢洶洶地殺到了東安門來了。
“端方?你們東廠的人還懂端方嗎?你們如何就不讓楚不2、秦燮來和我們的田提督談,卻徑直帶了人闖我們的千戶、百戶所?明天我們就是來討一個公道的。”那百戶早已經得了駱養性的授意,在見了東廠的人後該如何說話,以是固然麵對著成檔頭,卻並冇有一絲的膽怯。在頓了一頓以後,他又持續道:“我錦衣衛的人便是犯了事也有刑部、大理寺和南鎮撫司的人措置,你們東廠的人將他們捉了去是何事理?明天我們就是來接人的!”
來的數百人都是穿戴猩紅色的飛魚袍,披著玄色大氅的錦衣衛的人,他們一手按在腰間的繡春刀上,雙眼則死死地盯著前麵的東廠大門。當門前的幾名番子看清楚他們的模樣時,內心又打了一個突。在相互打了個眼色以後,就有人快步往門裡而去,其他幾人則是全神灌輸地看著這些不知所來為何的錦衣衛,在他們到了本身麵前不遠處時,就有一人勉強帶著笑容地迎了上去:“各位來我東廠所為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