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得國公府不順,這是一喜。但是緊接著,倒是一憂。
兄妹兩人如何會成如許,阮芸不清楚。但是流珠殘存的恨意,另有腳底的燙疤,阮芸清楚得很。
第四章
她天真純稚,心性仁慈,隻覺得誰都與她非常要好。便是有人用心難堪,有夫君護著,阮宜愛有甚麼可駭的?
剛即位時,國庫嚴峻,傅辛不得已,也隻好放了些閒職官位,又設了些子虛烏有的名頭,答應買賣。富商榮富華,人稱榮六,脫手驚人,直接買了個從二品的閒職,每天跟著上朝,實在甚麼心都不消操。人家不領奉祿,就盼著有個官鐺鐺,見見聖顏。
憐憐款款道來,卻本來傅辛這兩年已經藉著貪腐案,削了很多爵位,此中有勳國公馮鐮的親族,亦有國公夫人馮氏的親戚。窮親戚來投奔,都是有昔日情分的,國公府不能趕,隻能臨時養下來。這白吃的人一多,加上馮鐮這幾年愈發喜好場麵,錢便有些撐不住了。
流珠樂了,道:“怪不得她連兒的錢都想沾。”頓了頓,她又想起阿誰大哥阮恭臣,“大哥兒還說甚麼不肯娶妻,看不上人間女子,臨了娶了個十八娘,也不知算不算報應。”
恰逢馮氏做買賣,開鋪子,成果賠大了,便籌算賣兒子來補虧空。阮恭臣就不得已,娶了榮六的小女兒榮十八娘為妻,誰知娶出去了個禍害。十八娘愛財,愛權,手腕高超,瞧不上馮氏那點兒小把戲,把馮氏難受得不可。
憐憐常在外采買,倒是聽了很多動靜,眼睛一轉,快速道:“國公府裡,現在可熱烈呢。”
流珠這是頭一次但願病慢點兒好,也算是老天爺可貴如她的願,她這病拖拖遝拉,足足耗了半個月不足。待她病好,徐道甫也快返來了。全部都城張燈結綵,一來為的是驅逐班師返來的將士,二來則是為了即將到來的乞巧節。
阮恭臣現在看上去是個端莊人物,少年時卻也是個混世魔王。流珠小時候被他打過,還像對待犯人普通被用烙鐵在腳上燙,差點兒成個瘸子。阮芸方纔穿越成阮流珠時,據聞阮流珠是由大哥教習詩詞時不謹慎墜入水池,阮芸一向思疑流珠是被阮恭臣推下水的。
傅辛忙於政事,見不了流珠,可他思念難耐,便想出了個彆例。後宮當中空曠的很,冇甚麼人,阮宜愛每日吃吃生果,逗逗孩子,看看坊間話本,日子也是無趣。
不幸阮宜愛覺得枕邊人待本身是至心實意,卻不曉得子嗣便是被他所害,mm也被他盯上膠葛,便連全部家屬,都被他看作是砧板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