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也跟著歎道:“幸虧兒接種了牛痘,不然隻怕也要抱病呢。大師都冇甚精氣神兒,便連向來拿鼻孔瞧人的喻喜麟,現在也蔫了很多。不過兒幾次和他說話,他都冇理睬兒……”
很久以後,男人總算依依不捨地分了開來,但眯著眼凝睇著她,好似還冇滿足似的。流珠則微微撫著胸口,喘勻氣味,隨即頭倚在徐子期頸窩處,將連氏與加菲爾德之舊事,略去枝蔓細節,草草說了一遍,至於嵇庭、邵氏姐妹等,倒是隻字未提。
可流珠卻曉得這傢夥有多悶騷,麵上看著越是端莊,跟冰雪砌成、美玉雕就似的,好似凜然不能侵犯,可到了私底下,特彆是在她的麵前,這傢夥底子就是個愛裝模樣的毛頭小子,冰雪拂開以後,便是熾熱身軀。
先前他模糊提了幾次嫁娶之事,都被流珠那話撥了開來,但推托不言,徐子期心中不悅,可卻也未曾直言。畢竟他纔拿話兒說動了這小娘子,如果冒冒然地進一步強求,怕是不好。他恐怕觸怒了她,這怪脾氣的娘子又拿他不當個端莊爺們兒看了。
流珠稍稍撣了撣羅裙,冇好氣地睨他一眼,凝聲道:“你留著這一絲念想,上了疆場,內心頭總歸算是有個盼頭罷?”
流珠縱是兩世為人,這麵上也感覺火辣辣的,眼皮兒更是有些發燙,睜也睜不開似的。而那徐子期,彷彿就像是一團火,她這目光一觸及他,哪怕隻是倉促一眼掠過,也教她感覺窘得不可。
看著看著,流珠心上一緊,感覺他那眼神兒愈發熾熱,暗道不好。她微一咬唇,正欲藉端起家,卻被徐子期一把狠狠摟住,聲音輕啞,低低說道:“彆亂動了,二孃。”言及此處,畢竟這也是他頭一回情竇初開,這青年心中也有些不大美意義,麵上裝著一派端莊,兩頰卻已染了含混緋色,口中則咬牙說道:“我每日都忍得辛苦,如果二孃何時能不幸我一回,我必定……必定會好好待二孃,讓二孃……讓二孃同我一樣歡樂。”
流珠纔回了屋內,掩上門扇,便立時候聞聲一陣鏗然作響的腳步聲,自火線乍但是起。流珠先是一怔,隨即眉頭微舒,回身笑著,嬌聲責怪道:“又藏在兒的屋子裡。”
流珠闔了闔眼,趕緊轉過身去,假裝去做旁的事情,口中則冷哼道:“快滾歸去換褲子罷,你這小混賬。看著端莊得不可,淨說些冇皮冇臉的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