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盼兒趕緊笑道:“夫人說的,恰是這個事理。這阮二孃也是的,明顯就是我們國公府的人,如何那麼不開眼,老是和我們對著乾?這一回,但是要和她好好辯白辯白。”
這麵徐瑞安被阮二孃從街上“撿”回了家,由憐憐照顧著敷上傷藥,戰戰兢兢地等著徐子期返來,而另一麵,喻盼兒那弟弟喻喜麟,滿心委曲,由蔡典幫著叫了肩輿,一起抬回了暫居的國公府。
流珠卻搖了點頭,輕笑著道:“咱母子倆賭上一回,雖說你脫手是為了快意,但你大哥,到頭來還是會斥你。”
及至房中,喻喜麟正一派煩躁,又是把鞋蹬得老高,又是拿腳踹丫環的臉。喻盼兒見了,滿心疼惜,拈著帕兒坐到榻邊,帶著哭腔道:“好喜麟,誰如許對你,阿姐替你經驗返來。”頓了頓,她又道:“本日落下的詩書,等傷好些了,切莫忘了補返來。”
小金雞擠著眼兒一笑,嘻嘻說道:“奴和端端娘子起初前就見過幾麵,來了國公府暫住後,也去探過幾次。她現在身子恰是難受的時候,說話都有氣有力的……二郎確切該多去看看。”
喻盼兒聽了,點頭稱是,內心稍安。隻可惜馮氏雖出了主張,最後出頭的,還是喻盼兒。她乘上國公府的車輦,行至徐家府門前,在車廂裡好好整了整衣衫,這才由婢子攙扶著下了車。而此時的徐瑞安,正在徐子期跟前滿心委曲地跪著呢。
流珠並不急,細心將他一張小臉擦淨,又不冷不熱隧道:“你有甚來由,說來聽聽。”
早在喻喜麟退學之前,喻盼兒就將這些後輩家內裡的環境查了個一清二楚,並交代喻喜麟,教他莫要和那些貧家子來往,而要和那些家底豐富的郎君多靠近。眼下喻喜麟受了委曲,阮二正幸虧中間,喻盼兒便想逼阮二脫手,可這阮二郎,對於不喜好的人事,最是不耐,隻推委道:
他這話說的實在刺耳,喻盼兒卻還是帶著強笑,道:“總不能大家都一頭鑽到詩書內裡,吟花詠柳,弄月轉風罷?總得有的人上趕著討嫌,兒這番儘力,二郎今後會明白的。”言及此處,她忍了忍,正欲再勸,卻聽得一小廝吃緊忙忙地趕了過來,道:“喻小郎被人揍了,從書院坐著肩輿,回了府上,二夫人從速去看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