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另一廂,阮二郎則有些內心癢癢。馮氏雖給他說了魏九孃的諸多好處,但是那小娘子雖長得都雅,脾氣卻跟個小男孩似的,開朗愛笑,與阮二郎中意的嬌軟才子相差甚遠。
卻說大年三十兒前的這一日,天降大雪,紛繁揚揚,外埠人都早早趕回了故鄉過年,這汴都城比起昔日,空曠寥落了很多,地上的雪久久不落足跡。這時候也冇甚麼買賣可做,流珠卻還是早夙起了床,穿得雖素淨卻華貴,扮得妝未幾卻清麗。不為彆的,隻因本日有一出好戲可看。排練了好久,全都為明天,光是想一想,流珠內心都利落。
流珠不好坦白,便佯作有些不美意義,道:“汴京新開了家酒樓,菜式很新,便想去嚐嚐,一飽口舌之慾。”她那裡是想去吃菜的,清楚是去看戲的。那酒樓離劉端端地點的小院落很近,能看著她們的正門,流珠心焦得很,迫不及待,以是纔要去這酒樓。
香蕊持著繡針,悄悄一頓,點了點頭。
他們早得了動靜,說是東北雄師雖還未歸,可有個叫徐子期的,已經返來麵聖了。他對官家說了甚麼?為何阮釗和秦奉時冇有返來,倒是這麼個小兵返來了?阮鐮這老狐狸,憑著多年為官的直覺,曉得這是出大事兒了。而現在官家駕臨國公府,阮鐮也曉得,這位難纏的官家多數又是來威脅他,管他要東西了,再不想服侍,那也得好生服侍不是?
這事蹊蹺得很,阮鐮內心格登一下,暗罵阮二多事,麵上趕緊笑著道:“那小子向來混鬨,必是有甚麼要緊的私事,官家犯不著和他窮究。管他瞎忙活甚呢,我們儘管過我們的喜慶年。”
這一日,官家出了宮,帶著阮宜愛及一乾近臣,要來這國公府。對於勳國公阮鐮和馮氏來講,這但是比天大的要緊事兒。
傅辛隻略顯對付地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單手掀了車簾,見風雪劈麵,不由微微眯眼。阮宜愛正玩著他另一隻大手,忽地聽得傅辛大聲道:“泊車。”
因此此時現在,阮鐮便往魏謹身邊兒湊了疇昔,跟魏尚書冇話找話。但是這魏謹固然對阮二的書法及詩詞讚不斷口,可卻也不喜好阮鐮。魏謹是個陳腐墨客,最喜好的,還是金十二郎,便一向和他相談。
不過她既然敢答允,那就申明這事兒還在傅辛答應的範圍內。聽了她這話,流珠放下心來,隻等著聽好動靜。她不求彆的,隻求壞掉阮二郎的這門好婚事,叫阮二郎娶了那一心想嫁他的式微喻氏女,再迫不得已,迎那腹中有孕的北裡花魁入府,徹完整底地打翻馮氏的快意算盤,讓她那國公府再亂上一段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