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一頓,徐道正又蹙起眉來,說道:“我們就不走了。一來,火器和木事情坊,都在京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二來,咱家子駿對子期有恩,子期毫不是那等忘恩負義之徒。這汴京,我們還是好生住著吧。”

【徐明慧番外終】

忽地,徐子期的聲音,驚得她回過神來。

兩人用罷了滿桌好菜以後,徐子期輕抿濁酒,又凝聲道:“明慧,其間恰是二孃先前住的宮苑,你瞧著如何?”

惜取麵前,莫輕分袂。

徐明慧搖了點頭,倒是涓滴不悔。這世道,若想做個好人,非得學會好人的心狠不成,她感覺本身半點錯也無。如果果然做個任人拿捏的軟包子,那才叫做有錯呢!

“昨日,傅辛在時,派出的船隊返來了。”

不過戔戔一年時候,徐子期這個官家,便能做到如此境地,一來,實在因他年紀愈長,手腕愈高,二來,也與他早早掃清民學會這一停滯,另有傅從嘉的悲觀抵當脫不開乾係。

這般想著,徐明慧不由得出了神,手持銀匙,定定地望著空空如也的碟子,而那唇角,倒是緩緩翹了起來。

徐明慧忍不住胡想起來,如果再遇,他該是甚麼模樣?兩人之間,誰會說出第一句話?而這一句話,又會是哪幾個字呢?

明慧一怔,微微一笑,道:“兒無甚見地,瞧著每一處宮苑都好。”

徐子期的聲音淡極,徐明慧倒是眼眸微亮,稍稍考慮以後,拿捏著語氣,開口道:“可曾帶了甚麼奇怪的物件返來?”

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者載舟,水者覆舟。兩比擬較之下,北地是應天順民,千室鳴弦,汴京倒是物情離怨,眾心不安。兩邊的這場仗打到最後,很多城池是城門大開,迎了徐子期入城,而到了汴京以後,傅從嘉的舉止更是令人訝異,他早早換上華服,擺著酒食,候在城門,可謂是主動將這大宋江山,拱手讓了人。

徐子期點了點頭,沉默半晌,又道:“邇來可有二孃的動靜?”

徐明慧吃緊蹲了下來,死死垂著頭,手上分外麻痹地撿著碎瓷,眼底則是一片恍惚,淚水難收難休。

距她那堂兄捐殘去殺,入京稱帝,已然有一年不足,雖說另有些前朝餘孽,藏匿於官方,時不時惹出些亂子來,但是從大局來看,四海皆統,河清雲慶,也說得上是國安民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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