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待到今後傅從嘉果然靠著不明不白的手腕,做了九五之尊,她手裡拿捏著他的把柄,屆時又如何脫得了身?傅從嘉如何敢放她遠走高飛?這一層流珠雖是想到了,卻已然不肯深想,倒好似如履薄冰普通,可謂是一步一愁新,悄悄恐陷人。薄光全透日,殘影半銷春。

傅從謙微微一怔,眼中閃過蒼茫之色,隨即微微一笑,溫聲道:“兒臣有罪,如此出塵人物,我竟是全無印象了。如果二孃惦記得緊,我歸去以後,必會將此人尋出來。”

傅辛摸了摸她的頭,神情溫和,溫聲安撫道:“那幾個小娘子,皆出於閭巷之間,身無倚仗,那裡敢對你脫手。姚寶瑟如果按兵不動,那便再容她幾年,如果她果然有了害你之心,朕必然饒她不過。不管它姚家現下如何風景,也需求給你一個交代。”

流珠和這幾人聊了會子,便推說本身身上感覺乏。她瞥了眼周八寶,周八寶趕緊點頭弓腰,自後間捧了兩份禮出來,交由傅從嘉與傅從謙之手。

傅辛那大手重撫著她那烏髮,緩緩說道:“朕如何能不知你的心機?從謙也好,從嘉也罷,都不是好相與的,你若生了兒子,便令他做個繁華閒人,派到那山川娟秀的寶地,且隨他清閒安閒。隻是兒孫各有兒孫福,如果他果然想要爭上一回,你也是攔不住的。”

當代的這打胎技術實在不好,一碗不知有冇有實際按照的藥湯下肚,孩子雖是冇了,人隻怕是也上了何如橋。流珠是決然不敢冒這個險的,她惜命,畢竟這命,留著總歸是有效處的。如果這孩子非生不成,那便要做足萬全的籌辦了。

傅辛沉沉笑了,倒是不言。流珠心中暗覺蹊蹺,瞥了他一眼,見他神情平常,這才安下心來,又細聲道:“當年周玉顏與吳卿卿有孕,便被姚寶瑟暗中使計害了。眼下兒升了貴妃,又身懷六甲,必然會招她嫉恨。其他幾個小娘子,也不是循分的主兒。兒這內心,實在難安。”

思及此處,流珠緩緩垂下眼來,隻感覺心中煩厭,喉嚨間又有不適。她閒閒抬手,召來婢子,那婢子跪在榻邊,捧著水晶小盞,盞中擺了幾顆紅棗,幾粒山裡紅。流珠瞧著,順手拿了顆棗兒,同時不由笑道:“你家娘子食量大,不必擺盤,儘管拿碗盛上來便是,多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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