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封手劄,一去數日,倒是再無訊息。流珠無可何如,隻得又去差人欣喜憐憐,說是官家不久便將抵京,屆時定會有個交代――實在連她也冇法鑒定,是否真能有個交代。
傅堯雖是如此說了,流珠卻還是憂愁重重。許是即將離彆的原因,流珠老是感覺放心不下。見官家及魯元說著話兒,流珠內心便非常難受,待到飯吃罷了,流珠見傅辛已有了醉意,便藉機柔聲道:“官家醉了,且先去歇著罷。兒去送公主到宮門。兒與公主訂交已久,也有些梯己話兒想要敘一敘。”
目睹得憐憐淚如雨下,泣不成聲,流珠自是非常不忍,卻也無計可施。傅堯見狀,便溫聲道:“你莫要急。金十二郎乃是天生英材,國之棟梁,四哥向來倚重,如何能棄之不顧?我這就寫信,向四哥一問究竟,看看四哥是何籌算,定會給你個交代。”
她合了閤眼兒,便聽得官家聲音微啞,胡茬紮在她頸窩處,含混道:“連月未見,甚是馳念小娘子。有言道是小彆勝新婚,誠不欺人也。”言罷,傅辛也不褪衣,強摟著她,脫了黑靴便往榻上擠去。
渙散餘雪晴,蒼茫季冬月。這一年冬月上旬,風雪打傍晚,流珠正居於宮苑當中,斜倚在軟榻之上,一雙眼兒半睜半閉,閒依香枕,慵傍暖爐,袖口處暴露一截雪腕,白淨得恍若得空美玉普通。
傅辛也不褪去沾著雪珠兒的黑亮大氅,心上那動機一起,便低笑著俯下頭去,用本身下巴上的胡茬,胡亂刺著麵前美人的如玉肌膚。流珠被這麼一折騰,眼還未睜,便已非常煩厭,但懶懶展開眼來,正要發作,卻被傅辛遽然間噙住了唇瓣,狂亂地吻了起來。
流珠冷哼一聲,往裡靠了靠,隨即平聲道:“官家倒是返來了,隻是當年隨行而去的娘子和臣子,卻也不知有多少都冇跟著返來。也不知官家籌算如何向京人交代?”
流珠張大一雙美眸,睫羽微顫,道:“官家的意義是,金玉直是生是死,你也不知?”
流珠端了最後一道湯羹上桌,因那湯剛盛出來,燙得流珠一將碗擱到桌上,便吃緊摸了摸兩邊耳朵。官家瞧著,隻是輕笑兩聲,好似感覺非常風趣,魯元倒是蹙了蹙眉,握了流珠的手兒,微微摩挲了下那燙得發紅的指肚,溫聲道:“二孃何必這般焦急。湯水太熱,便放它涼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