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辛念著喜好二字,驀地勾唇,揚眉蔑然道:“朕當然喜好,喜好姚寶瑟的出身,吳卿卿的樣貌,袁佛迷的誠懇,及那四位的嬌媚放/浪。隻是二孃,倒是朕從十幾歲起調/教大的,更可堪喜好二字。”
流珠低下頭來,一聲不吭,但又清算起周玉顏遺留下的那些個詩畫來。及至半夜,她披衣起家,為這位一屍兩命的不幸人點了兩盞紅燭,忽地又憶起宿世上高中時默背下來的詩篇,詩曰:天旋地轉回龍馭,到此遲疑不能去。馬嵬坡下泥土中,不見玉顏空死處。她不由歎道:想來這名字倒是不祥,冥冥中似有前兆。由此又憶起紅樓夢中那句“構造算儘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便感覺吳卿卿的名字也算不得好。
傅辛卻閒閒說道:“二孃把藥都倒了,那必定是不想生,朕乾脆全了二孃的情意罷,何必相逼於你呢。”
傅辛隻眯了眯眸,似笑非笑隧道:“這段光陰,朕未曾盯著你飲那湯藥,二孃可誠懇喝了?”
傅辛卻並未立時承諾,隻道:“一月為期,把後宮那些鬨騰的小娘子,俱給朕治得服服帖帖,朕便準你去見你爹。”
這倒也不是徐子期頭一回被這麼多人彈劾,他初入宦途之時,剿匪返來,做了京官,便因不念情麵,獲咎了很多人,惹得很多人大動肝火,幾次彈劾。隻是現在他再被如許彈劾,人家倒是不在摺子裡罵他目中無人、欺人太過了,而是有理有據,寫得分外詳確,流珠偶爾瞥見此中內容,非常憂心。
流珠心上微凜,暗道:雖說本來盤算了主張,要事事啞忍,騙他信賴,好得著給他下那□□鹽的機遇,但是光陰久了,不免鬆弛起來,行事便少了很多顧忌。瞧眼下這景象,確乎是將他觸怒了,這男人估計又要像疇前那般,把彆人給他的那鬱氣,十足宣泄到她身上去。
林扃風變陡寒天(一)
過段日子以後,由傅從謙於摺子中提出的、傅辛策劃已久的“驅洋令”便正式實施,在大宋舉國高低引發了很多的動亂,畢竟今後今後,便連在菜肴中增加辣椒都是一種罪惡了。這政令一下,流珠隔日便在理政殿內見著了封做郡王的傅朔。那人還是是打扮得非常不倫不類,見了流珠,隻朗聲笑道:“倒是二孃做了我嫂子後,頭一回見二孃,隻盼著不是最後一回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