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笙拇指滑過他的臉肌,又幫他稍稍抬了抬眼鏡,說:“倫gay,感謝你。”
金國倫眼睛一眯,切磋地核閱著她,看似等候。
當年的錦中操場並非塑膠跑道,而是那種黑黑的一粒一粒有棱有角的石仔瀝青道,可想而知如果毫無防備下摔個狗吃/屎,不但糗還特彆痛。
冇法想起跌倒的啟事,童笙隻記得她狼狽地撲倒地上,驚駭得連站起來都忘了。2班的體育委員盧小儀方纔比完100米競走,扯著活動褲頭帶的繩索從洗手間出來目睹了過程,從速上前把她扶了起來。
童笙伏在他肩上不答覆,怕淚水再打攪到他,便用袖子狠狠堵住。金國倫也不再問話,但本來走向看台大本營的腳步判定換了個方向,往冇有人的課堂走去。進了課堂,童笙一滑落他的背就趴枕到書桌上,不昂首不看人不哼聲。
倫gay:不敷。
“當時傷的是右膝蓋,現在……”金國倫用手指敲了敲童笙的手機,“是左膝蓋。你倆膝蓋惹你了?估計八字分歧。”
“哇!”盧小儀低呼一聲,“你好man呀!如何他們還喊你gay呢?”大抵她對隔壁班的“倫gay”有所耳聞,對真人本來這般男人漢的行動出乎料想。
童笙也合上眼,兩人遲緩地唇舌融會,不豪情不心急,吻得細綿柔長溫文爾雅。這裡是總監辦公室,冇有外人會闖出去,不大不小的空間裝載著他倆,舒心放鬆地做著愉悅的事。
“你等等,”金國倫快速翻閱桌麵的事情檔案,抬手看看腕錶,跟童笙說:“35分鐘後走。”
“就你能坑我。”金國倫的眼神黯了黯,語氣變沉,惹得童笙不解地怔怔望著他。
金國倫打量著她,暖和道:“年紀大了要恰當補鈣,走路長眼,不然像你如許摔,骨頭遲早崩。”
金國倫若無其事地摟著她,抽走她發僵地握著的手機,定晴看了一會。嗯,是他低頭事情的側顏照,能打90分。接著很天然地,他指尖滑行至上一張,上一張,再上一張……
現在她摔了,倘若鄧嘉在,那揹她的人會是他而不是金國倫嗎?冇有倘若,究竟如此。童笙頓覺舉目無親,跟誰都說不上話,一顆心空蕩得堵,既想找東西去填又想把堵給轟走。
好了,腳離地了。
撫在她腰側的溫厚大掌悄悄施了施勁,童笙如同遭到呼喚般主動上前靠近金國倫,吻住他雙唇。金國倫今後抬頭,枕到大班椅上,享用地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