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聽他聊電話似是很焦心，童笙遂點點頭，擦了擦嘴放下紙巾，再把手機接過來。“喂”過一聲後，她才明白不但單對方聽不懂star的糟糕國語，star也聽不懂對方的方言鄉音，連童笙也聽不懂。
唉。
“蠢貨！去死！早死早超生！”她忿忿不高山自我謾罵，踹牆，腳板底傳來陣陣生硬的悶痛與熾熱，換隻腳持續踹，使儘滿身的力，後背冒汗，可心頭的痛恨未褪半分。
她費了很大勁，才讓對方有所明白地把手機轉給能說正音國語的人接聽，以後的相同暢暢很多。
“但我急需成績，必須在三個月內拿到5分……”
童笙也籌算用心用飯，退出微信之前，收到承諾然發來的告白連接，附帶對方的留言：傳聞這個培訓中間很不錯，就是貴了點。你往最便宜的報唄！
童笙收好錢包往14號坐位走，屁股剛落到椅上，用小竹籃盛著的燒餅就上來了。方纔出爐的燒餅大要灑了一層薄芝麻，很燙，但相稱香脆。忍不住先乾嚼了幾口，小碗的羊肉湯與一小盤涼拌羊頭肉也送過來了。
“羊肉湯，小碗，涼拌羊頭肉，一個燒餅。”
tracy笑得更欣然，“歡迎你，介懷讓我體味一下你的學習環境嗎？我再給你推介最合適的課程。”
兩人稍作閒談，star持續埋頭把剩下的羊肉湯麪吃光後就告彆了，很忙的模樣。
左手頃間生痛。
初秋的深圳好像夏季，小店的空調冰力不敷，羊頭肉又越吃越辣，童笙辣出鼻水，額冒了細汗。她昂首抽了幾張店鋪供用的紙巾，抹過額頭擦揉鼻腳時，老外來搭話了。
“保分製是能夠的，但免費重讀隻要一次……”
標緻的tracy笑得親熱，目光溫和，童笙憐香惜玉，不忍隨便打發，遂拘束地舉了舉手中的小冊子，“你好，我想看看你們的雅思培訓課程。”
踏著光亮的地板，稍一昂首，便見牆身掛滿天下名校的照片。錯落有致的綠色小圓桌上裝潢著多肉小盆栽，一小盤童笙獨一吃的糖－－花生糖，以及數本雜誌。同色係的椅子有一半已經在歡迎客人。細心聆聽，還會聞見一陣熟諳但想不起名字的背景音樂在吟唱。
“考官口音很重，我才part1就問了幾次……”
卻遠不如肉痛。
鏡子裡映著她倆臉上的輕鬆落拓，跟童笙以為嚴峻壓抑的考場氛圍格格不入。就連明天冇有測驗壓力的考場助理，都冇像她倆那般笑得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