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夷心頭也是一抖,不管如何說他還是有點怕鬼怕屍身。但他卻在嘴角暴露一個暖和而純真的笑,反問道:“實在你想說,我不像南疆花神,對吧?”
宗渠大要工夫非常到位,立即躬身道:“花神請隨我來。”語氣倒是不容回絕。
“請花神隨我前去拜見一人。”
“你……”男人望著躑躅呆了呆,俄然身材一動,被鏡花劍刺破了脖子的皮膚才穩住身材,卻也衝動得渾身顫抖:“花……躑躅花神,您救救盤瑤族吧!”
宗修士細心地打量著麵前的少年,纖細,漂亮,處變不驚,公然很有躑躅花神的模樣。他想著,語氣也客氣了起來,拱拱手道:“躑躅花神,此次請你到盤瑤族寨子來不過為些許小事,請花神稍安勿躁,我等自有安排。”
“花神,宗渠打攪了。”
【46】
拜見?林夷嘴角不由得暴露一個笑,遵循躑躅的說法,他但是跟南疆大巫做朋友級彆的,不要說甚麼盤瑤族,就是瑤族的族長也不敢說拜見兩個字,到底是甚麼人,當著南疆人的麵對他們的花神如許猖獗?
宗修士神采有些丟臉,帶著被當年戳破的難堪訕訕地解釋:“那不是怕花神您……”
迷影草是南疆盤瑤族特產的一種藥草,汁液能令人看不清佩帶迷影草莖之人。宗渠剛要點頭,那兩個年青修士俄然“啊”的一聲被震飛,砰地砸下樓去,眼睛一翻昏倒了。
“罷了,不必多做解釋。”林夷擺手打斷他的話。“既然來了,我天然要將盤瑤族的事情辦好。你們下去籌辦吧,彆打攪我了。”
“這是那裡?你們是甚麼人?”
一道沉悶的氣味劈麵而來,彷彿是翻開了某扇門。
躑躅石牆邊,沈醉的神采陰沉得像寒冬欲雪的天,蛟龍抖得像暴風中混亂的草木,而躑躅花妖淡定得就像固執的大石頭。他眨了眨水汪汪黑漆漆的大眼,說道:“又有人來了,不過這是一小我。”
沈醉眯起眼,躑躅花妖咦了一聲,站在男人麵前,打量著年青男人道:“牆上有南疆大巫的血脈,又來了一個南疆大巫的血脈,這個衣服……是盤瑤族?”
裡頭冇傳來任何聲音,宗渠卻恭敬地說道:“是。”然後是衣服布料的窸窣聲,是宗渠站起來了。
宗渠不敢直視他的臉,低頭唯唯諾諾地應道:“是……是!不敢對花神無禮……”
阿林阿誰傻子,恐怕還弄不清是甚麼狀況呢。
“夠了。”沈醉冷聲製止道,“不必多說,帶本君前去盤瑤族的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