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徐皇後內心一樣也出現難受,四皇子這一搬走,他就不是養在翊坤宮的皇子了,隻是“曾經”罷了。養了這麼多年,她不是不經心,即便是小貓小狗也養出了豪情,更何況是個孩子,承載了她很多年的依托的孩子。徐皇後對四皇子不是不心疼,可自從曉得柔貴嬪埋下的暗招,她現在麵對四皇子的時候,已經天然不起來了。她總會不由自主地想,假定這個孩子在成為帝王後看到生母的血書,他會如何對待本身這個辛辛苦苦為她鋪路,攙扶他上位的養母?幽閉還是鴆毒?常常想到這裡,她就不寒而栗。
如畫有些跑神兒了,以是當綠萼情感衝動節製不住,酸意較著透露且意有所指地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她冇有在乎,也冇有聽出來不對勁兒的味兒來。但是,進屋來給如畫二人送瓜子的紫苑剛巧聽到了這一番話,聞言皺了眉打量了綠萼一眼。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不是紫苑過分敏感,而是綠萼這番語氣和神態可真不像是打趣的模樣,反倒有至心話當作打趣透露的意味來呢。
如畫這天俄然在東六宮的巷道上碰到了好姐妹綠萼,本來覺得是綠萼是辦差或者找交好的熟人串門子。冇想到,綠萼竟然說她剛從尚食局調到了靜安宮當差。如畫驚奇,如何這麼俄然?要不是路上剛巧碰到了,如畫還真是冇想到。綠萼隻說還要趕歸去交了差事兒,下次閒了去宮正司找如畫聊。
“你真這麼想啊?”綠萼問道,眼神中有一絲龐大隱去,你也感覺我的挑選是對的,即便代價是踩著你才氣向上爬?
皇後的翊坤宮有些異動,徐閣老夫人在寢殿與皇後獨處很久,隱有哭聲傳出。高德順把這個動靜傳進龍耳,正在修改積存的奏摺的景武帝部下頓了頓,甚麼也冇說。
一個宮女手裡藏著徐皇後的祖母留下的陪嫁,還要偷偷埋起來,這件事兒豈止是蹊蹺?樂安公主威脅利誘,並承諾隻要宮女實話實說就在皇上跟前保她一條命,這個名字叫做綠萼的宮女才透暴露,她是已經被賜死的怡嬪李氏自幼一起長大的姐妹。玉婕妤出事前,李氏偷偷把這個翠嬋交給她妥當保管,說是保命的東西。可李氏父女被俄然賜死,這個叫綠萼的宮女甚麼都不曉得,也不曉得這塊兒翠嬋是李氏從那裡得來的,不過她直覺這是個傷害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