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衡想來想去,終還是點頭道:“不錯,明天我就去問問看,她若不肯也就算了。”

“自作多情的恐怕另有其人。唐仲寧,我早就同你說過,你我各不相乾,無需你來體貼我同王爺究竟如何。”雲雅眼神凜冽,恰如一枝傲雪紅梅,隻是她睥視得了冰雪,卻趕不走一隻采花蜂。

雲雅又指導了那廚子幾句,一時昂首笑道:“三公子嚐嚐看,是不是本來的滋味?”仲衡接過竇彎兒遞上的筷子,夾了一片火腿放入口中,細細咀嚼後不竭點頭,“酥而不爛,甜而不膩,恰是本來的味道。”“三公子喜好就好。”雲雅的目光再次略過張口欲言的仲寧,昂首看了看窗外天氣,“時候不早,府中另有彆事,恕我不能作陪了。”

“是啊,歸正這幾天無事,我就陪你走上這一遭,給你壯壯膽。”

“我們不是還給你了麼?那天你明顯來拿的。”

仲衡微一皺眉,“二哥……”

雲雅那句本就是成心明誌說給他聽的,這時見他厚顏,一麵搗弄蜜汁一麵道:“王爺不吃我便不做,樂得安逸。”仲衡聽仲寧說話露骨,悄悄不滿地看了他一眼,“的確,上一回要不是王爺聘請鄙人,鄙人恐怕也難嚐到王妃的技術。”雲雅不語,將搗得黏稠的蜜汁細心澆在切好的火腿上後,方纔道:“三公子是王爺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朋友若想吃,我也是情願做的。”仲衡喜出望外,“多謝王妃抬愛。”

“把那塊白玉珮還給我,把我們疇前的訂婚之物還給我!”

竇彎兒冇法,帶著幾個廚娘出去。仲衡還想再勸仲寧,“二哥,你……”

雲雅略整了整衣物,帶著竇彎兒徐行而出。仲衡正在品茶,見了後忙放下茶盞起家見禮。仲寧也跟著起家,隻他的目光不是對著地,而是對著雲雅。家常挽的流雲髻,疏疏的簪了幾根玉蘭花腔的並頭簪,粉底玉蘭花腔的裙襖,讓看慣了花紅柳綠的仲寧也挑不出半分瑕疵。雲雅在上首坐下,向仲衡做了個手勢,“三公子請坐。不知三公子本日前來所為何事?”

“算了,這是王府,諒那人也玩不出甚麼花腔。走吧,彎彎,我們疇昔。”

仲衡慚愧地看了眼雲雅,冷靜退出。仲寧表示雲雅步到最內裡的灶台邊,隔著水汽,誰也看不清他們在做甚麼,更聽不清他們在說甚麼。

“甚麼?”仲衡訝然,“二哥也去?”

他竟如許無恥!雲雅的手在袖中漸漸攥緊,驀地,道:“好,我劈麵還給你!三公子,請!彎彎,帶著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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