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婉聽到童思芸在電話那邊嘲笑了一聲,說是嘲笑,但是聽起來卻像是哭。
韋婉單獨上班,放工,單獨回到家,家裡仍然是空蕩冷僻的。
她想到第一次見到童思芸的那家酒吧,想了想,還是往那邊走去。固然明知現在童思芸是有必然著名度的歌手了,不成能呈現在酒吧裡,可那畢竟也是童思芸事情過的處所……韋婉推開酒吧門,到吧檯前隨便要了被飲料,在喧鬨的人群中找了個角落坐下來。
將近入夏了,在冷僻的屋子裡呆著,竟然遍體生寒。韋婉揉了揉胳膊,站起家,轉頭望了一眼空蕩蕩的客堂,出門了。
“你冇甚麼事的話,我就掛了。”那邊童思芸的聲音聽起來如現在毒無情,讓韋婉想要嚎啕大哭。
童思芸的電話還是打不通。韋婉也弄不清楚為甚麼本身就必然要固執地去撥打阿誰號碼,彷彿已經成了風俗,一遍又一遍呼喚,一遍又一各處絕望。
韋婉的心猛地被揪了起來。童思芸叫她的大名!小時候,韋婉的父母要揍她之前也會叫她的大名,童思芸明顯不是為了要揍她的,但為甚麼會這麼叫……她是不是真的成心冷淡韋婉,乃至連個來由都不肯意給韋婉……
“因為你在這裡。”聞人梅順勢就在韋婉身邊站著,後背倚在磚牆上,順手撲滅了一支菸。煙味並不嗆人,頎長的菸捲夾在聞人梅的手指間,映托夜景,有幾分韋婉所陌生的誘人味道。她低下頭感喟,內心想著童思芸,假定現在站在她身邊的是童思芸……
“返來了。”時懷仁簡練地說,“童思芸還要排歌,她不想見你。”
既然已經返來,為甚麼不從速回家呢?就算有彆的甚麼事情一時冇法抽身,也應當給韋婉打個電話聯絡,免得她擔憂。韋婉非常不解,搞不懂那裡出了題目。
“她現在真的不便利。”女孩的語氣仍然客氣,但韋婉總感覺有些勝利的意味。
韋婉擦了擦眼睛,她覺得那人是從酒吧跟出來搭訕的,便冇有理睬,從她身邊走了疇昔。擦肩的頃刻,手腕猛地被抓住,鑽心的疼痛傳上來,韋婉還差點喊“拯救”,不會運氣這麼差,碰上了劫道的?當她轉過甚去看清楚那名女子的臉,才發明她是聞人梅。
太多的設法十足湧入腦海當中,韋婉手指嚴峻得都要抽筋,卻連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好,”對方並不是童思芸,而是一個聲音很清澈的女孩子,韋婉聽著她的聲音總感覺有點耳熟,“你是誰?找童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