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晚一點,她會如何,我就不清楚了。”楊景明又彌補了一句。韋婉看著他,如同看著一個完整陌生的人。她在想童思芸,回家之前,童思芸跟她拉鉤,但是畢竟失期。固然從未開口說過,韋婉卻曉得,她情願為了童思芸而赴湯蹈火。
太陽明晃晃地照著韋婉,四周人聲鼎沸,車水馬龍,但是卻像被隔斷開的另一個天下,都紛繁離韋婉遠去。韋婉的麵前隻要那枚戒指反射的輝光,似從另一個天下而來,一月份的冷風吹得韋婉想要顫栗。
韋婉握緊了手中童思芸的戒指,拉開車門,坐到後座上。客運站裡人來人往,每小我都行色倉促,或者風塵仆仆,冇有誰能幫到她。韋婉伸手從口袋裡拿脫手機,想撥110,卻不曉得該如何說,童思芸能夠被綁架了,現在本身也有能夠被綁架?她的內心有個可駭的猜想,童思芸在她昨晚發微信之前就失落了,但是她身邊最密切的人卻一無所知……
楊景明從後視鏡中看了韋婉一眼,冇有說話。韋婉無端地哀思了起來,這小我曾經在樓下拉著二胡彈著吉他等她放工,當時楊景明擺了一個空碗,被城管轟了好幾次;這小我也曾把欺負過她的艾超喜狠揍了一頓,但是現在兩人相遇,倒是如許的環境……
童思芸正坐在茶幾前,戴著耳機試聽編曲小樣,見韋婉苦大仇深地盯動手機螢幕,摘下耳機走到她身後,環繞住她的腰:“如何了?”
一輛轎車開到韋婉身邊停了下來。韋婉正籌辦遁藏,車窗落了下來,韋婉看到一張有些熟諳的臉:“上車。”
楊景明將車開得緩慢。韋婉內心還存有一些胡想,但願楊景明將她送到住處,然後笑著說剛纔隻是開個打趣,童思芸也會從甚麼處所出來,對她說“婉婉,我冇事,嚇到你了吧”。
童思芸苗條白淨的小拇指勾住了韋婉的小指,隻微微一拉扯,彷彿就是相互許下的承諾,韋婉曉得童思芸始終在她的身邊。夏季的陽光隔著擋風玻璃照出去,手指上的鋯石戒指折射出燦爛的光芒,如碎裂的淚珠。
楊景明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小盒子,伸手從副駕駛這邊的窗子遞給韋婉。那是一個紅色天鵝絨的小金飾盒,韋婉有些不祥的預感,接過來一翻開盒子,內裡悄悄躺著一枚戒指,鑲著燦爛的鋯石,韋婉非常熟諳它的模樣,因為這枚戒指和她手上正戴著的恰好是一對。韋婉看了看戒指內裡,刻著兩個字母“tw”,童思芸和韋婉姓名的首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