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歎了口氣:“你有空踢他,有空逛園子,就冇空給本身擦一擦藥?”
該說,這類疼算不了甚麼?或者是,我不怕疼?又或者......
謝晚春低頭的時候,模糊還能聞見手腕處淡淡的藥香,如有若無,非常平淡,有些像是淡去的月桂香,跟著空中的暗潮在車廂裡盤桓不去,繚繞在她鼻尖,彷彿一條小穗子,有一下冇一下的撓在心頭最嫩最癢的處所。
她抿了抿唇,暴露個甜甜的笑容,徑直坦誠道:“是陸平地阿誰混蛋抓的,”打量了一下王恒之的神態,謝晚春慎重其事的表白態度,“阿誰,我還踢了他一腳把他罵走了,哈哈......”
謝晚春聞言不覺抬眼看他,眸光極深,彷彿藏著一柄刀刃,埋冇銳色。她冇有說話,隻是漸漸的咬住唇,不由自主的低了頭。
王恒之看著這般模樣既覺好氣又覺好笑,不知怎的就想起幼時mm養的那隻波斯貓。
王恒之一口氣在胸口梗了一圈,燒得心口處熱熱的,最後隻得長長歎了出來,悄悄抬了抬下巴,表示她坐過來:“好了,過來,我替你上藥。”
可王恒之卻又蹙了蹙眉,似有幾分不悅。
她第一次趕上王恒之如許的人,看著就像是冰,但是摸上去倒是溫溫的水。溫水泡著皮膚,每一寸的皮膚都緊繃起來,每一個毛孔都不自發的伸展開來,舒暢得很,一時竟是不捨得分開了。
哈哈了兩聲最後在王恒之的目光逼視下冇笑下去,謝晚春隻好閉上了嘴――虧她為了照顧王恒之的情感冇管陸平地叫“王八蛋”而是改了個“混蛋”稱呼。
王恒之全憑一腔意氣說完話,便覺本身本日竟是失了分寸,也有幾分不安閒。他看了謝晚春一眼,想了想便低了頭,重新拿起之前丟下的書卷,苗條的細指按在冊頁上,漸漸的翻開書卷看起來。
她不自發的又看了一眼本身的手腕:本來紅腫的手腕處消去很多紅痕,清爽舒暢了很多。她還記得王恒之上藥的時候,溫熱而帶了點薄繭的指腹在上麵悄悄摩挲按摩的感受――實在也不算是全然哄人,按的時候確切很疼,但是疼過以後倒是麻麻的癢,皮膚緊繃著好似燒著火,恨不能再叫他按一按。
謝晚春的呆怔不過是一刹時的工夫,她很快便掛上了慣常的笑容,一邊往王恒之邊上挪一邊調笑似的和他道:“你還隨身帶著藥?該不是成日裡受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