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絢直言不諱:“明示就是,減少浪費華侈,倡導節約節儉。能省的就省,能不華侈的毫不華侈,懂了麼?各位大人就環繞這一思路寫出詳細的行動計劃來,兩今後交予本官,有題目麼?”

蘇絢立時從椅子上站起,跪道:“陛下,微臣無能,有一事要向陛下請罪了。”

蘇絢頓時心花怒放,笑吟吟道:“多謝陛下!吾皇賢明,太英瞭然!”

高遲貴答:“申時初了。”

皇甫麟道:“哦?愛卿何罪之有?”

蘇絢笑道:“此次喚大師前來,隻是想說一件事。我外務府乃辦理宮廷事件的機構,夙來是大手大腳窮奢極侈費錢如流水普通從不重視經濟務實。此乃府內最嚴峻最廢弛的一項成規,必須立時改正。李義。”

皇甫麟道:“愛卿文韜武略很有見地,不知又是如何對待兩國締盟一事。”

蘇絢:“我且問你。以正宮妃嬪為例,其一日三餐應如何供應?”

聖詔一出,有人歡樂有人憂。金遼皇子一行返程時的陣仗是來時的數十倍,僅尾隨送行的侍衛步隊竟都連綿了數裡,足見樊國天子對兩國締盟的正視。

皇甫麟表情大好,欣喜道:“論功行賞乃是朝廷的表揚,愛卿如果不想要便罷了,孤另有重賞,愛卿可想要些甚?”

廳裡沉寂了一陣,有人道:“請大人明示。”

高遲貴道:“如果暖爐、壁爐這類物品查驗一番,若無磕壞破壞便留著持續用。如果禦冬衣物、被褥這類物品用舊了便賜給下人或是扔了。”

蘇絢恭敬道:“陛下請說。”

皇甫麟點了點頭,端茶啜了,含在嘴裡品了半響,放下茶盞,又道:孤召你來,實在另有一事。”

蘇絢輕咳了一聲,不美意義道:“方纔陛下召本官走了一趟,讓諸位大人久等了。”

樊丹城皇家寺廟萬福寺塔鐘敲響。

蘇絢從善如流:“都是官方訛傳的,又有誰真正見過。大樊與金遼積怨已久,兩國人提及對方天然都會往壞處說,不成信。再者說,昨日的仇敵一定不是本日的朋友,如果他金遼真對我大樊圖謀不軌,我大樊定可在今後一舉將其滅之。既然如此,現讓它苟延殘喘數日又如何?”

高遲貴道:“下月便入冬了,府內需得提早備好過冬的禦寒保暖之物,比方足靴、被褥、裘毯、紅羅炭、暖爐……”

蘇絢想了想,點頭暗見曉得了。遂出了外務府,看了看天氣,回身往皇宮南側方向走去。

蘇絢話到了喉嚨,又嚥了下去。心中徒然一驚,轉念一想,皇後定是猜到了外務府的財務狀況,而此時現在恰是她向皇甫麟彙報這件事的最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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