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夫人讓孫麽麽續茶,多少年坐姿筆挺的風俗未改,讓人看著莫名有幾分淩厲,她的眼睛看著桌上的斑紋,不鹹不淡地開口:“得虧你的帖子送的及時,不然我就籌辦解纜去鬆原寺燒香了。家裡接二連三地產生讓人不順氣的事,光聽著都累,更何況去處理這些費事?我也躲個平靜,求菩薩能讓我這個老婆子舒心的多活兩年。”
錢老夫人笑了笑,聲音暖和如暖風,從唇中吐出來的每個字倒是帶著冰渣子般的刻薄:“不過一個姨娘,我高看她她便是人,我看不上有的是體例讓她從我麵前消逝。我們年紀大了,保不齊底下的這些小輩們動了甚麼歪心機,總得拿捏住纔好,免得將來死了連副能容身的好棺木都得不到,不管甚麼時候都得讓他們懼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