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背麵卻有個家人媳婦跑過來稟報導:“娘子,客人倒是已快到了,前頭催您做好迎女客的籌辦。”這倒是蕭氏事前安排好的,想著如果秦娘子不肯,也給些壓力。隻是這當下這媳婦子冇頭冇腦地跑出去也不可禮便直嚷嚷,更加坐實了她管家不嚴無禮的名頭,她現在頭都不敢抬起來。
寶如隻笑道:“客人已來了?卻也無妨,你剛纔說的那衛公子的夫人我卻也識得,既是偶合碰到了,便一同賞花也可的,倒不必特特避出去了。”
宋曉菡笑道:“竟如此難請?我隻獵奇他卸了妝是不是也長得和女子一樣嬌嬌怯怯,台上看實在身材纖細嫋娜得很。”
宋曉菡不解道:“他們唱戲的支出還不敷麼?還用如何賠笑?莫非竟有人賴錢不成?名角兒隻怕不缺錢吧,我看那日不知多少人專門指了名賞那阮清桐呢,一場戲下來隻怕賺得很多。”
寶如與許寧回家後,許寧一頭便紮進了書房內,看起來卻彷彿有甚麼事要措置,寶如原想和他說衛三這一節,卻看他忙得很,便也罷了,隻顧著打理孩子們。
她話音才落,盧娘子已嘲笑了一聲:“馮家還真是好家教,我今兒可算是開眼了。客人還在,如何就當著我們的麵逐客了?不會悄悄請了你婆婆去稟報於她請她示下麼?不說小輩倒敢與長輩同日開宴席請長輩移席這麼荒唐的事兒了,你婆婆本日開宴席,你不在跟前服侍,這是你婆婆刻薄之處,我不說你們家事,隻說你青頭白臉的上來,也不與客人見禮,開口便要我們回遁藏園子,我想著是多貴重的客人需求我們躲避呢,寧國公府倒是很大來頭了,隻不知這位衛小公子,身上可有官職?可有爵位?那位侯府嫡女,又是幾品誥命?倒讓我們這位三品學士誥命夫人給他們躲避騰地兒?”
過了一會兒公然蕭氏接著宋曉菡並幾個女眷出去,宋曉菡看到寶如便笑:“我正不耐煩看甚麼花呢,原想著說頭疼先歸去了,傳聞你在這兒,纔出去看看,怎的你與這家老夫人有舊?前頭我看到許學士了,我們家三郎倒是非常歡暢,拉著他請他批評剛寫的詩去了。”又想起一事問:“前兒傳聞了你家蓀哥兒的事了,那往厥後有事提早走了,竟冇幫上你的忙,厥後本想著要上門探病的,隻是家裡忙得很接連幾個宴席讓我主持,傳聞冇有大礙已大好了,隻遣人送了禮疇昔,實在有些對你不住,不知如何了?”
寶如笑著點頭道:“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