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妍。”他緩緩坐在床邊,凝睇著的姣好的睡顏,暖和的指腹貼著她的眼角,替她拭去了淚痕。她便是在夢中,也蹙著黛眉,不能寬解。他低頭,在她眉心落下悄悄一吻。
她這是在勾/引他罷?
她的身子,比幼時更柔嫩呢。
正在他躊躇不決之時,柳初妍俄然雙手伸出勾住了他的脖頸,帶著他壓向了她,兩小我貼得無一絲裂縫。他的另一隻手,按在她胸前,能清楚地感遭到那柔嫩的觸感,好想揉一揉。
柳初妍彷彿是覺著氣味壓抑,呼吸不暢,雙唇微張,薛傲便誤打誤撞衝了出來。舌尖在口中狹路相逢,兩人同時動了一下,他的舌與她的便膠葛在了一塊兒。
薛傲更加不能忍,這一聲,不是聘請勝似聘請,不是勾/引勝似勾/引。他稍稍伸出舌尖,在她唇上舔了一圈,軟軟的香香的,少女的芳香清楚地鑽入了鼻中。彷彿還帶著些藥香,稠濁著她特彆的體香,比夏季的荷花玉蘭更清醇,這香味,欲罷不能。
嗯,他不做彆的,就抱著她睡一覺。
他情不自禁地將手探到了她耳後,牢固住她的頭,埋頭,溫熱的唇觸了觸她的唇瓣。似棉花,似麥糖,淺嘗不能止。
這可如何是好?
隔著厚厚的帳幔,薛傲看不見她,隻模糊約約聽到一陣抽泣聲。恍然間,他彷彿回到了阿誰夜晚。她覺得他要病死了,哇哇大哭,搖著他的手捧著他的臉讓他不要死。而現在,她再悲傷,也隻敢埋於被中冷靜抽泣。
他悄悄撥出一口氣,上前一步,提了衾被起來,但是一角緊緊地捏在她手中,他不能給她平坦著蓋上,隻好塞到床沿邊上。怕衾被再次滑下來,他不敢走,卻又不能提著,隻能給她堵著。罷了,就坐著再看會兒吧,免得她著了涼。
麵前的人,如若在霧中,她看不清摸不到,卻又實在地感遭到了他的愛意。這般纏綿和順,她從未明白過。
而柳初妍,在他儘力地營建幸運的氛圍之時,雙頰更紅,幾近能滴出血來。跟著他的行動,她乃至悄悄呻/吟著,暴露了甜美而嬌羞的模樣來。
奉告她罷,奉告她,他就在她身邊。便是她討厭他,他也該讓她曉得本相。曾經阿誰孱羸的小瘦子,已經長成了現在這副模樣,雖非人見人愛,也總算不會將人嚇哭,偶爾也會有不知真情的女人給他扔一個欽慕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