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初妍頓時氣得直瞪眼:“難不成要我餵你?”

罷了,歸正他不醒,不管他餓不餓,睡死好了。柳初妍如此想著,抬腳便往樓下去。

薛傲猛得被塞了一口菜,猝不及防之下還嗆了一口,可內心卻甜絲絲的。他曾在夢裡描畫過無數次他們相逢的場景,月上柳梢頭,人約傍晚後,花好月圓春江夜,病樹前頭萬木春,都無現在溫馨甜美。固然這地點寒酸了些,飯菜難吃了點。

薛傲循著她的目光瞧了瞧那已冷掉的飯,配著小半碗香菇菜和幾片看不出形狀的肉片,這就把他打發了……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沮喪地垂著頭:“我不挑食。”

“柳女人彆擔憂,我也不會說是我送的,就說是國公府送的,毫不會讓外人嚼舌根。”

這模樣,彷彿怕他把她吃了似的,薛傲煩惱地按了按額頭:“這是那邊?你如何在此?”

“另有。”柳初妍傳聞薛家二爺可挑食了,瞅了瞅擺在一旁的飯菜,“我給你送的飯菜都是悄悄要來的,大多是廚房裡剩下的,比不得國公府,你不成抉剔。”

此人便是求人時也是一副惹人厭的嘴臉,可恰好好似吃定了她,以為她必然會喂他吃似的。本日若真做瞭如此密切之事,將來她另有何臉麵麵對彆人。

薛傲向來是個高傲的人,便是本身疼死了也不肯彆人搭把手的,但柳初妍不一樣,他就想要她扶,悄悄點了點頭,然後微微動了一下腿,便收回一聲悶哼。

薛傲便顛著腳跳了幾步,重又坐到了榻上。

薛傲隻含糊地“唔”了一聲便捏住了她不循分的纖纖手指,不讓她轉動。

啊,他好似有些癲了,剛纔腦筋裡轉的都是些甚麼酸詩。

薛傲彷彿明白她的顧慮,扯了扯嘴角,冇有笑容,實則是強忍笑意:“哦,我回府毫不會流露此事,畢竟關乎柳女人的名聲。不過,我能夠送一棵荷花玉蘭給柳女人。我聽懷瑾和懷瑜說,你最愛此花,定不會回絕的。”

柳初妍聽得逼真,難堪地咬了咬下唇,避到一旁去:“薛二爺,你冇事吧?”

薛傲這些話倒是真的,可他也不會撩了衣裳起來應證他的話,仍舊是坐著,就等著柳初妍善心大發,扶他一把。

罷了,她不跟他計算,擺佈也計算不過他。但是薛傲實在太重,她意欲抽身可底子翻不開他,也鑽不出來,隻得撥了撥他耷拉下來的腦袋,“薛二爺,”

柳初妍再聽不下去,一筷子就夾了一大口青菜塞進了他嘴裡。她向來不曉得,阿誰不苟談笑的薛二爺,不怒自威的左都禦史,傲慢無禮的薛傲,竟然有如許一麵。今晚是日月同天了吧……真真是希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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