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教員?嗯,說的是柳俊的老爸柳晉才。柳俊記得老爸曾經說過,他之前做過教員的。冇準現在這位教員還是他的門生呢。
公然不出吾之所料也,嗬嗬!
“同窗們,翻開語文書第五頁,這節課我們還是門生字……”
“柳俊,如何不寫大字……”
如果說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重生者,回到大反動末期的小學講堂,會當真聽講,去學早就熟諳得不得了的“生字”,那必定是扯蛋。究竟上,整節課柳俊都在胡思亂想,教員的話,根基上一個字都冇聽出來。直到那位年青的女西席走到中間,悄悄敲了敲桌子,柳俊纔回過神來。
柳俊隻得硬開端皮承認:“是我寫的。”
“柳俊,如何不寫大字?”
“柳俊……”
但是事已至此,賴是賴不掉的了。
那麼鉛筆呢,倒不算是豪侈品。當時一個壯勞力耕作一天下來,有多少支出呢?那可冇準。出產隊是計工分的,青丁壯男人每天12個工分,四十歲以上的男人和丁壯婦女10個工分,上了點年紀的婦女和未成年的男青年8個工分或者6個工分。一年下來,根據出產隊的收成來折算,如果收成好,每小我能分到幾百斤口糧和十幾元錢。假定年景不好,又或者家裡人丁多,借了出產隊的口糧,那麼到年底結算的時候,說不定還要倒欠公家的賦稅。鉛筆作為在一種純粹的耗損品,用一點少一點,也還是比較貴重的。
柳俊的父母都是國度事情職員,當然,淺顯乾部罷了,不掌甚麼權。不過在柳家山大隊,這也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人物了。並且柳晉纔多纔多藝,吹拉彈唱樣樣在行,特彆寫得一手好羊毫字,十裡八鄉都馳名的。
本來到自習時候了。當時的小學一年級,每節課約莫也就是學四五個生字,然後就猖獗謄寫。柳俊不由想起阿誰交警抓住違章的小學西席,欣喜若狂地叫她將“我違章”這三個字謄寫五百遍的笑話來。
換作二十一世紀,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手握羊毫寫字,那絕對是書香家世,發憤要成為書法家的。
不過兩三分鐘風景,彆的小孩還在儘力謄寫的時候,四個生字柳俊就已經寫完了。還冇聽到下課的鐘聲(說是鐘,實在是一塊生鏽的鐵板,需求用一把鐵榔頭用力敲擊才氣發作聲音)。做點甚麼好呢?柳俊昂首張望,女教員正存眷著他呢,見他不好好寫字,眉頭微微一皺,又走了過來。
柳俊趕緊恭恭敬敬地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