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一邊打一邊怒斥,直打了七八下,才停了下來帶著抽泣道:“下那麼大的雨,你還帶著mm那麼久才返來,你莫非不曉得娘有多擔憂嗎?你們如果丟了,你讓娘還如何活!”
溫雅望著神采慘白,眼中還帶著驚懼的顧展銘一眼,悄悄讚了讚,冇想到顧展銘的心智如此強大,剛殺了人就能這麼快回過神來,實在不輕易啊。
顧展銘見顧氏哭了起來,他的眼淚也忍不住唰唰的往下掉,轉過身子一把抱在顧氏身上就大哭了起來。
“毀屍。”溫雅淡淡的說了一聲,然後走到張啊福的屍身旁,將青藤的一頭綁在張福財的雙腳上。
公然是護犢的母親建議狠來纔是最可駭的,甚麼都敢做。
幸虧,溫雅和顧展銘並冇有讓顧氏等太久,不然還真不曉得顧氏會不會冒著雨跑進山裡去找他們妹兄二人。
當然,這類事情也隻要溫雅這類心如堅鐵的冷血之人纔會做,這如果換了彆人,腦海中的第一個設法絕對是從速逃離現場。
當溫雅和顧展銘冒著滂湃大雨回到村裡時,已經是一個多時候後了。
實在之前溫雅都隻是共同著顧氏和顧展銘在裝哭罷了,此次因為心中惶恐,驚駭落空這份來之不易的親情,加上被剛纔顧氏和顧展銘的哭聲傳染,心中不免發酸,以及心中的驚駭,這才真正的留起了眼淚。
見此,塌上的溫雅也顧不得冷得直顫栗的身材了,趕緊爬起來,下了塌,顫抖著身子鑽進顧氏的懷裡。
實在,要說真正殺人的,應當是溫雅纔對,因為就算顧展銘不給張阿福砍上那幾刀,張福財也已經到了油儘燈枯的境地,是必死無疑的。
溫雅看了看逐步烏雲密佈的天空,抬腳走到張啊福的屍身旁,伸手拔出了屍身上的兩柄小刀。並拿著小刀去割了幾根青藤返來。
“小雅,你要做甚麼?”顧展銘垂垂回過神來,見溫雅在那裡不曉得忙活些甚麼,他納納的問道。
待統統都弄好後,顧展銘和溫雅撿起地上統統屬於他們的東西便拉著牛往深山走去,一起上專門挑那些冇有人走的草叢,溫雅還坐在牛背上,四周張望,以防被甚麼人瞥見。
顧展銘也是神采慘白的跪在地上,顧氏手中拿著一根比手指稍大點的棍子,一下一下的往顧展銘背上抽去。
顧家院門處,顧氏一臉焦急的站在那邊,大風裹著雨點將顧氏的半身都打濕了,可她仍然無所覺,隻是焦心的看向遠處。
溫雅深吐了一口氣,明天的事,指不定她在顧展銘內心會留下一個甚麼樣的印象,畢竟此時的她如何看都覺不是一個四歲的孩子,而是實實在在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