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驍取過全福人手裡的吉利快意秤桿,微微屏住呼吸,衝動又虔誠的挑開楚忻韻的喜帕。那張熟諳精美的臉,明天看起來格外的斑斕,深深的印在霍驍心底。如同最纏綿的巫咒,伴跟著楚忻韻這個名字,深深的刻進骨髓裡。
霍驍在楚忻韻麵前蹲下身子,“上來。”這行動連二夫人都嚇到了。新郎要背新娘出門,但是破天荒頭一遭。全福人想要禁止,禁止的話卻胎死在霍驍冰冷的眼神裡。隻能由著楚忻韻趴在霍驍的背上。
“傻孩子,說甚麼胡話呢。”二夫人拍了拍她,“你和王爺過得好好的就好。你母親求菩薩保佑你一世安樂,莫要負了她。”她擦了擦眼角的淚,“你瞧我,這大喜日子倒提及那些難過的事情來了,來嚐嚐這頂鳳冠。當年你母親戴著這頂從林家進的楚家大門,現在到你了。”
專注而熾熱的視野讓楚忻韻臉頰微微發紅,她隻感覺本日的霍驍,刺眼的讓人有些不敢直視,雖說重活一次,已經是老夫老妻了,但是霍驍這般,還是讓她心頭撲通撲通直跳。
全福人手腳敏捷的給她梳頭,“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髮齊眉,三梳梳到兒孫滿地,四梳梳到四條銀筍儘標齊”。如同玄色瀑布普通和婉的長髮高高盤起,搭上宮裡前次的飛鸞吉利簪,換上霍驍送來的華麗嫁衣。紅豔動聽。
“看著不像啊,像是畫卷呢。”霍驍成心要逗她。
“這是個王妃的模樣。”太後對勁的點點頭。
“你!”楚忻韻又羞又惱,這才曉得中了霍驍的騙局。乾脆破罐子破摔,“歸正都做過了,誰規定女子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