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定了定神,道,“大師可知十六年前投拜靈台寺之人?”
“施主,欲淨自潔,”了空取來一旁的暖簟,道“山桂,白苓,八角為香,置於此中。”說著他搖了點頭,又叮嚀道,“欲淨自潔。”
“都是楚忻韻阿誰賤人!!都是她搶了我的統統!”薑昕冉氣急,“娘,你想想體例啊,再不想體例,莫非就眼睜睜看著楚忻韻和五皇子結婚嗎!”
提到薑氏,楚老夫人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又想起白日裡被康平候夫人戳的那幾句話,冷酷道,“今後的事,今後再說吧,少讓他們和韻兒走的近。”
“多謝二夫人體貼。”楚忻韻笑道。
馬車到了城門口就主動的分出三條道。安寧侯府的馬車和康平候府的車一先一後地從左城門出來,在第二個街道口分道揚鑣。剛好顛末安寧侯府的醫館,楚忻韻想了想,叫停了車伕,差適意拿著她的名帖請了常給她看病的杜大夫。
“大師所說,山桂無槐,但是當真?不瞞大師,我這內心老是不安。”
了空大師細心打量皇後的神采,請來一方白絹覆在皇後脈上,沉吟半晌,搖了點頭。
二夫人驚奇道,“王爺?哪個王爺的?”
二夫人倉猝笑著應道,“瞧我這記性,老祖宗不提示都給忘了。後廚的參雞湯一向在爐火上溫著呢,妾身曉得老祖宗怕腥味,令人加了香料,老祖宗等下嚐嚐些。妾身怕韻兒受不了這般熱性,也燉了蓮花雞。”
薑昕冉不放心,再次確認,“當真?”
二夫人攙著楚老夫人往屋裡走,半是小女兒神態,纏著老夫人說些靈台寺上的見聞,逗得楚老夫人高興不已。不知如何的,話題扯到了皇家幾位皇子身上,楚老夫人提到這個心中粉飾不住的對勁,和二夫人說道,“我估摸著,韻丫頭是個有福分的,今兒到寺裡,王爺就對韻丫頭格外照顧,還送了暖簟。”她有些奧秘的抬高了聲音,“掛著命玉的。”
“當然是三皇子,武王。”楚老夫人笑道,“韻丫頭不管出身邊幅還是才華,樣樣都不輸人,隻是看著不免薄弱了些,老二家的,該給韻丫頭好好的補補了。”
楚忻韻回後佛堂的路上,再一次“偶遇”了霍驍。適意看到霍驍,有些驚奇的睜大了眼睛,有些惶恐,“王……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