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深深看了霍驍一眼,“霍驍你說說。”
“臣任過。”
他跪在地上偷偷瞧了兵部侍郎宋安一眼。
四皇子霍韜羞怯一笑,麵龐和母親帶了七分類似,“兒臣,兒臣感覺,三哥當年年紀尚輕跟從大將軍為國交戰,立下汗馬功績,母親常和兒臣提及三哥的事蹟,教誨兒臣要像三哥普通為國為民。三哥愛兵,見不到部下兵士受一點委曲。以是,”霍韜縮縮脖子,“以是兒臣感覺,也許是有甚麼曲解。三哥為大辰的支出,父王也是曉得的。”說完一張臉漲的通紅,“兒臣,兒臣信賴三哥。”
“父王息怒,三哥為國交戰不像是那種無端肇事之人,不如先聽三哥說說。”一向儘力裝透明的四皇子俄然站了出來,一雙和母親極其類似的如水眼眸誠心腸望著天子,好言道,“兒臣信賴三哥。”
皇上瞭然。
“兒臣不平!”霍驍梗著脖子道,“趙大人來軍中名為督察實則貪汙,兒臣實在看不下去,若兒臣置之不睬纔是真的不忠不孝!”
“不懂纔好,就怕有些人,太懂了。”天子冷冷掃了下頭的霍燁一眼,語氣冰冷。
“小小一個參軍巡查,竟然歪曲將軍誹謗皇子,陛下,臣以為厥後必有人教唆啊。”果斷的站在霍驍這派的刑部尚書道。博得一乾大臣的擁戴。
“軍中練習本身艱苦,端方都是震北將軍定下的,不成因人例外。參軍巡查也不例外。兒臣記得震北將軍尚在時,”霍驍環顧一週,目光落在一名白髮老者身上,“太尉杜大人。”
福寶在一旁小聲提示,“就是當年陛下在探花宴上賜他百斤烏金弓那位。”
“這個,”霍韜微怔,“兒臣才疏學淺,不懂此中門道。”
“接著說。”天子看著霍驍。
奏摺裡滿滿都是批斥霍驍苛責朝廷命官目無國法不尊霸道色虐待欽差。
趙慶懵了。
天子看了向來文靜此時卻站出來為霍驍說話的霍韜,沉默不語。
“稟皇上,震北將軍管理下,軍中次序井然,將軍治軍鬆散鐵麵忘我。練習也是嚴苛。”杜太尉看了一眼天子,道,“臣以為唯嚴而治纔有大辰軍的明天。”
“臣在。”杜太尉向前一步。霍驍問,“太尉大人,您可任過參軍巡查?”
霍燁心頭一驚,倉猝出列誠心到,“父王,兒臣知錯。兒臣也是一時收人矇蔽。還請父王懲罰兒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