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朝想了想,安撫道:“張掖古稱甘州,素有塞上江南之稱,雖說因前朝末戰亂,通往西域的商道荒廢,張掖就此式微下來,且也確切是邊塞之地,但我在都城時傳聞,朝庭故意重新打通往西域的商道。如此,八叔被派往張掖,也是朝庭看重。且我想,張掖是州府體例,八叔雖說現在是個縣令,要不了幾年,隻要做出政績來,升任知府是不難的。四伯祖母不消擔憂。”
兄妹相見,自又是一翻熱烈。
開解了八叔的事兒,一屋子便隻剩下歡暢。
蔣氏道:“那就好,如果彆個,我倒也不擔憂,你八叔身材不大好,你們也曉得的。這好不輕易考中了進士,委了官職,你七叔祖和你七叔祖母不定多歡暢呢,偏處所偏僻,他們哪有不擔憂的?便是我這個做伯孃的,這內心也揪著。你們既這麼說,我倒是放心了。轉頭敢緊兒給你七叔祖家去封信,也免得他們掛記。”
成氏歎道:“便是看才學,也有個靠近遠疏。我們是一家人,且不說那客氣話兒。現在但是好了,我們這一支,原也隻你六叔和你大伯有官職,你六叔也是外任,你大伯雖是京官,可也幫不上家裡甚麼忙。現在你八叔十叔另有你大堂兄都站在了朝堂上,老六和你們大伯也不算獨木難支了。雖說族裡亦有仕進的,可到底不比我們本身這一支靠近。我們這一支也算是有轉機了。過些年雲開幾個小子再有出息,亦高中進士,一家子叔侄相互攙扶,再不消愁。倒是川兒,偏走了武門路,他一個武將,哪有不兵戈的,疆場刀劍無眼,偏家裡再幫不上他的忙,這纔是叫人憂心的。”
雲朝也笑道:“是呀四伯祖母,當初離京時,我但是特地奉求過冀王兄照顧一下八叔和大堂兄的。雖說冀王兄不管吏部,但一個新科進士的委任,倒也能說得上話。既是八叔被派去張掖,不敢說有多好,起碼不會差。若不然,但看我的麵上,也不至於真把八叔派去苦寒之地享福。我轉頭就給我衛家姐姐寫封信去,托她父兄照顧八叔。有永年伯府照顧著,起碼八叔在那邊不會受處所上鄉紳世族的刁難,做起事來也要輕易的多。那邊真若不好,我們再想體例把人調返來就是了。我皇伯父皇伯孃最疼我,雖說我一個郡主不該乾與朝庭用人,可這點了要求,他們必定會承諾我的。”
蔣老太太笑道:“這可都是沾了琯兒的光。若不是因著琯兒,小十可一定有這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