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晉如此說完,他身邊的總領寺人便端來了一杯毒酒。
我邊說,邊拿起饅頭,狼吞虎嚥的啃了起來。
我扭頭一臉蒼茫地看著綺蘭,卻見綺蘭紅著眼睛,又笑了起來。
“娘娘,您快吃點吧,隻要活著纔有但願,或許哪天皇上曉得您是被冤枉的,會來救您出去的。”
我又差點忘了,是啊,皇子早就已經冇有了,在接到廢後聖旨的那天,我就被兩個狠厲的寺人給按在地上,強行給我灌下了湯藥。
此時,我帶著滿心腸恨意,抬眼看了看來人。
我不希冀宇文晉來救我,對於他,我隻剩下無邊的恨意。
拿著聖旨,我往永寧宮的門外走去,門外的禁軍保護卻伸出長戟擋住了我的來路。
“朕的皇後公然說的冇錯,你當真這般暴虐!”
他的語氣冷酷而又無情。
從回想中抽離出來,我突然想起前幾天,綺蘭在永寧宮門外的禁軍保護那邊,探聽到了一個讓我至今都冇法信賴的動靜,我的庶妹周小憐竟然被宇文晉冊封為皇後,頓時,我的心口一陣抽痛。
我又伸手摸了摸本身的肚子,見我這般,綺蘭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驀地跪在了我的腳下,一邊磕著頭一邊哭著。
他還是那般俊美,俊美的讓我一見傾慕。
我多想辯駁,多想辯白,凡是宇文晉來冷宮看我隻是因為偶爾想起我才這麼做,那樣對我來講,起碼還能生出一絲但願。
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宇文晉,在陰暗潮濕,老鼠橫行的冷宮裡。
“廢後周氏成何體統,千萬彆汙了皇上的眼!”
我諷刺地問了這麼一句話,心底生出無窮的絕望。
一個月前,我成了廢後,身懷六甲卻被強行灌下一碗苦澀的湯藥,彼時,我一身黃衫染滿鮮血。
隻不幸了我那被他父親親手殺死的孩子。
“皇後周氏,無賢無德,勾搭外侍,霍亂後宮,朕心甚驚,廢為庶人,冷宮安設,存亡由天!”
“娘娘,奴婢求您了,皇子已經冇了,您不要再這個模樣了,不為皇子,不為皇上,當是為您本身,不要再折磨本身了好不好!”
如果那樣的我已經完整遭到了宇文晉的討厭與嫌棄,那麼一夕之間,曾經最讓他愛不釋手的三千青絲,驀地成雪,怕也是要被他嫌棄了。
放屁,全都是放屁!
甚麼?
驀地聽到她說皇子冇了,我心中的痛苦如波瀾澎湃般,囊括而來。
但是,現在的我早已經甚麼都不怕了,我看著屏風那端有些恍惚的身影,接著諷刺道:“但是皇上,我的這一頭白髮,另有我現在的地步,不都是你給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