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上幾日。”柳姨娘握住女兒肥大的手,內心非常心疼。
“也可貴巧兒有這份心機了。”鄭福毓勾了勾唇,本是二等丫環做的事,倒是讓這個一等丫環做全了,不得不說這柳姨娘身邊的丫環,真是一個比一個無能。
“是因為三公子,說是三公子在內裡.....”青陵抬高了聲音,但是說到“內裡”的時候還是停了停,一張臉紅紅的,不曉得改如何對女人說。
“國公爺在煙雲閣發了一通脾氣,倒不是因為二女人的事。”
“二女人放心。”柳姨娘抬手撫了撫鄭福柔的一頭青絲,心下卻想起了舊事。她十五歲嫁到國公府,前後為國公爺生下一子一女,放在平常人家,有兒有女,是多大的福分?國公爺是她的表哥,她雖不是高門大戶的女人,但是也是端莊人家的女人,養在老夫人麵前那麼些年。她天然想做表哥的嫡妻,但是身份倒是差了一大截了去,隻能眼看著表哥娶了彆人,背麵姑母把她許給表哥做妾室。
是啊,她還妄圖著顧懷城會會發明她的好,她未顧懷城守身如玉,一心一意為著顧懷城,為顧懷城在顧懷慎未襲爵之時爭世子之位,現在想來,她真是個瘋子,顧懷慎罵的那句“不知廉恥”確切是冇有罵錯,她就是不知廉恥,以是纔會做出那些事來,害了彆人,更害了本身,最後卻讓鄭福柔獲得了長處,瘋了,她果然是瘋了的。
“哦?”鄭福毓拿著小銀匙在裝了銀耳湯的碗裡攪動的手一停,揚了揚清秀的眉毛。
到了夏季,入夜的晚,鄭福毓用了晚膳後外頭還是陰沉朗地一片。
外頭吃緊忙忙地傳來腳步聲,一個穿戴安國公府粉色綢緞的丫環走了出去,恰是青陵。
女子恰是國公爺的妾室,老夫人的外侄女柳氏,躺在床上的恰是安國公府上的二女人鄭福柔,年方十三。
“說罷。”她擺了擺手。
煙雲閣,穿戴紅色中衣的少女歪在幾支金絲迎枕上,清秀的麵龐慘白地蕉萃,但是還是是個美人胚子,柳眉彎彎,眼含秋波,巴掌大的臉掩在幾絲青絲下,叫人非常心疼。守在邊上的女子,約莫二十五六高低的模樣,穿戴一身明豔的紅色金線海棠裙,頭上戴著幾支金燦燦的步搖,不顯女子的俗氣,倒是多添了幾分少婦的嬌媚。
去煙雲閣了?
那攬月居甚麼處所,聽名字也曉得是那尋花問柳的處,不管是富朱紫家的公子還是平常百姓,都愛出入那胭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