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狼狽的可足渾淩月見苻堅麵上隱有喜色，不知慕容暐說了甚麼惹怒了他。正思考對策，隻聽苻堅說：“方纔，公子暐要將清河公主和小皇子鳳凰當作大禮送給寡人，寡人本欲辭而不受，但實在是美意難卻。正如夫人所見，寡人所求之物、所求之人皆未求得。夫人是聰明人，曉得朕所求為何。寡人不能白手而歸，他日若夫人手中有寡人所求之物、所求之人，可送至未央宮內，以換得公主與皇子安然。”
慕容暐聽到這話，這北燕都被苻秦支出囊中，他還能以何為報，想到剛纔苻堅提到的慕容清河與慕容衝，這兩人麵貌極盛，他後宮美人近千人，竟無一人能比得過二人，苻堅冇有殺他們，莫非是對他們成心？因而摸索著向苻堅答話：“臣之舍妹清河公主，嬌若晨露，婉若夕嵐，年至及笄，未曾婚嫁，有沉魚落雁之姿，傾國傾城之貌，當壚詠絮之才，願奉為禮品，請天王陛下垂憐。”
可足渾淩月冇想到慕容暐會如此混蛋，竟然將同胞手足送給亡國之人欺侮，一時心底大慟，顧不得失禮當即在殿內大哭起來。苻堅聽著哭聲，隻感覺心煩，因而留慕容家母子在殿內，走了出去。
見世人不動，宦者隨便道：“天然還能活著，天王陛下成心讓諸位回家與親朋團聚呢，諸位若不走，我這可不好交差。”見宦者背後之人收執兵器之刃，世人覺得大限已到，相互攙扶著，哭著嚎著走出大殿。
“能為陛下效力，是臣之福分。”能成為陛下的刀，亦是臣之福分。王猛答著，將手中棋子放回棋簍當中。
慕容暐與可足渾淩月走在最後，僅僅半月，兩人瘦了很多，哪另有曾經金尊玉貴的模樣。可足渾淩月昂首看天，刺目標陽光灑在身上，今後如許的陽光，估計也看不到了。
現在舊燕景昭天子的兩位嫡子，慕容暐昏聵平淡，半月軟禁中，如狗乞食，慕容家高低及眾臣皆見此狀，若他日慕容暐舉兵反秦，恐怕不會有人還想跟隨如許的人。至於慕容衝，現在若不隨清河公主進宮，不日便會被王猛殺死，如若隨清河公主入後宮，天下皆曉得此事，申明儘毀，想來將來他若舉兵反秦，也不會有人會至心歸附一個曾以色侍人的男人。
苻堅回還長安之時，長安城便呈現瞭如許的民謠：一雌複一雄，雙飛入紫宮。九歌與清河公主有師徒之誼，當初搏命也要將慕容清河和慕容衝送出宮外，他不信，他將慕容清河姐弟接入後宮當中，她會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