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右邊卑位的,乃是一名身著緋色胸前刺著銀魚躍海,金海國正四品官服的女子。該女子身材高挑,體格略顯魁偉,膚色偏黑,五官立體,是典範的金海國人。
兩道音色差異的嗓音一同響起,一道渾厚清脆,一道清越純潔,令聽者都能輕易地辯白出兩人所言。
“哈哈對。”金瑞彬拍動手笑著,轉頭見是三皇女金瑞涵,立即又加了句,“三姐說得太對了。”
“陛下息怒。”閔川不急不躁地深深一拜,“使團耽擱了時候,皆因郡主大傷未愈,路途辛苦,導致舊病複發,不得不斷留了幾日,望陛下明察。”
“聖上武功武功震懾四方,金海國如此一行,自也是該當。”
“你的好堂妹返來,可你看起來不太歡暢啊?”
大臣們馬上領命,向擺佈內側靠了靠,讓中間的行道更加開闊些,更在天子的默許下,偏著頭,露著恰到好處的不滿,諦視著這群姍姍來遲,較著有不敬之意的金海國使臣。
可金鑾殿裡的氛圍,倒是與數月前,天子措置三大海港的罪臣那般,陰沉可怖。包容了近百個文武大臣的大殿裡,溫馨得彷彿隻要那高高在上的人,單獨的呼吸聲。
“皇太女談笑了。”
金瑞霖溫潤的笑容,終究垂垂收了起來,眉頭緩緩蹙了起來,她如何能夠活過來!
“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傾國傾城。”
鄧忠德見天子如是說,從速指了個親信弟子,讓其服侍顧元微去偏殿歇息。
本日本是個大好日子,眾大臣也不想在此時觸黴頭,冇有嚴峻事項也不敢在本日上奏。
她自天子還是皇女時,就服侍在側,是以她纔敢有如此隨便靠近的談笑。
金瑞涵對於七皇女的恭維無動於衷,背動手,從三人身邊走了疇昔,邊走邊道,“可惜是個女人。”
“微臣伸謝皇恩。”顧元微叩首一拜。
大管事鄧忠德正在天子身邊服侍筆墨,見天子俄然拍著一本奏章哈哈大笑,便湊趣問道,“聖上剋日表情好,本日尤勝。”
金海國使臣姍姍來遲事出有因,金天翊作為□□上邦君主,天然不能再度苛責,便漂亮地既往不提。
大殿上徒然一靜,眾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眼的不成思議,最後都齊刷刷的望向高坐在殿上的天子金天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