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金鴻想到方纔她的一句話,引得楊戎神采大變,不管楊戎這竄改是真是假,總之,天下不決之前,楊戎還是需求她這個梁王的存在,令她出師馳名,“天下不決之前,她不敢叛變本王。何況,一旦糧草籌辦安妥,新一輪的戰事又將開啟,行軍兵戈,她楊戎確是人才,本王還真卻不了她。既然本王與她,還同在一條船,也不怕她不經心辦事。”
金鴻悄悄的凝了他一瞬,提聲道,“來人,服侍喬側君沐浴換衣。”
喬暮陽不曉得,為何他聽到如許簡短的一句答覆,乾枯的眼睛會俄然決堤一樣,淚如泉湧。
“主上放心。”
“是的,主上。”
“是。末將讓小女去關外看看眾部的環境,以防有人生變。”
金鴻遠遠走來,看到這些侍從的模樣,一個個委曲的淚眼汪汪,頓覺好笑。繃著臉,目不斜視的踏進了屋,內心頭倒是獵奇,她這位新側君可真是短長,一來就把這些老是對著她暗送秋波的侍從整治地這般服帖。
令天下入你我之手?楊戎神采微微一變,“末將惶恐。”她以忠義之名,才博得統統梁王舊部的擁戴。現在大事未成,她就算有再大的野心,也不是現在能夠透露的。再者,自從得知此人真是梁王之女後,她總感覺內心少了以往的底氣,頓時把內心頭的不滿之情壓了下去,語氣也變得更加恭敬有加。
金鴻點頭,這本也是她的意義。雖本隻是場買賣,但是昨晚那隱郡王的一句話,卻真是令她想把人歸入羽翼之下。金鴻剛想拜彆,俄然想起了一事,轉頭問道,“對了,倘若他日我真的納了旁人,你可會怪我?”
金鴻踟躇了半晌,唸叨了句夜長夢多,便又出了書房。
“你聽到了吧。”
遊景想了想,點頭稱是。誠懇說,這些事情上,他實在冇有顧元微的腦筋,雖經常是火中取栗,卻次次有驚無險。想到此,他輕鬆的一歎,“阿鴻心中腐敗,那我也放心了。本日是你與喬氏大喜,雖隻是大要之事,可總要給他充足的尊敬,不然冇有你的看中,他日在你身側,他更加安身艱钜了。”喬暮陽隱郡王的身份,他們商討著決定不對外言明,是以,喬暮陽又重新用了喬氏之名。
喬暮陽本來忐忑,不過左等右等不見金鴻到來,再細細一想,兩人本就是場買賣,她應當不會今晚還來陪他做戲,倒平靜了下來。坐到鏡前,解下喜冠,鬆開首發,剛側了頭,想叫人出去服侍他沐浴,冇曾想,啟年……不,金鴻正悄悄的站在珠簾外看著他。他頓時雙頰緋紅,僵著身子站了起來,手足無措的喚了聲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