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不過他們也暗自光榮,他們這會兒人都堆積在太子殿下這裡,刺客就是有天大的膽量,恐怕也不敢前來吧?
朱燚蹙眉,“也不太能夠,如果老三他們起了貪婪之心,想要將那筆寶藏據為己有,他們不會殺人。頂多會將人抓回府裡,酷刑鞭撻,逼問寶藏的下落。”
是以,獲得動靜後,馬上帶領一眾和尚齊齊跪於門外,等待太子殿下發落。
“朱燚,你害死了悠然,我謾罵你,生生世世永不得所愛……”
侍衛長倉促而來,稟告道:“太子殿下,有人劫囚。”
桌麵的宣紙上,畫中女子五官已明,柳眉瓊鼻,唇角微揚,隻一雙盈盈秋目尚未被點亮。
隨行官員聞訊,也齊齊趕來請罪。
呂二應下:“是。”
“朱燚,你這個混蛋,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你害死了悠然,我謾罵你,生生世世永不得所愛……”
有眼無珠。畫中女子的笑,顯得分外的諷刺。
呂二回聲:“爺。”
如果讓他曉得,這事兒是老三老五他們的手筆,他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朱燚一向冇有措置他們,就讓他們在內裡跪著。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如果如許,這一手借刀殺人玩得還真是標緻,看,徹夜他不就差點冇命了嗎?
“你不是一向想要她死嗎?現在她死了,你對勁了吧?”
朱燚倒抽了一口冷氣,腳下一個踉蹌。
“是。”呂二躬身退下。
韓墨辭氣憤地盯著他,眼神淒厲如刀:“這不是如你所願嗎?現在她死了,你終究能夠放心了吧?”
“到底是如何回事?”他吼怒了起來。
呂二考慮道:“或許,他們是從大女人口裡得不到有代價的線索,以是,乾脆把人殺了,嫁禍給您呢?不然,那姓韓的小子如何會找上門來,傷了您?”
“不管你信不信,總之,我冇有真的想要她死。”他苦澀地吐出這句話,然後揮了揮手,侍衛長將氣憤到已經落空明智的韓墨辭給帶了下去。
呂二回聲而進,“爺。”
韓墨辭淒厲的聲音漸行漸遠,終究消逝在濃濃的夜色中。
眸光刹時陰沉下來,男人從牙縫裡迸出兩個森冷的字:“去查。”
“朱燚,我要殺了你,為她報仇……”
朱燚提起羊毫,筆尖逗留在那雙浮泛的眼睛上麵,不曉得怎的,卻遲遲未能落筆點睛。
筆尖一抖,墨汁滴落在了宣紙上,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女子的眉心。
“爺。”一旁候著的呂二不安地上前一步,擔憂地看著自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