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氏跟他做了這麼多年的伉儷,他那點花花腸子天然是清楚的。見狀愣了一下,便很快回過神來。
又磨磨蹭蹭拖拖遝拉不肯上前認人,一看就曉得花氏來後院偷野兔的事他是知情的,冇準還是被他教唆的。
謝保平恨不得上前抽他婆娘兩個大耳刮子。這蠢婆娘,剛被髮明的時候就應當把野兔肉扔了啊,她倒好,還揣懷裡了,這不明擺著坐實了罪名嗎?得,這下連鍋都冇法甩了。謝保平忍不住眼皮往上翻了翻。
花氏伸直在地上,低著頭,雙手抱著腦袋,不敢將臉現出來。
謝保平也硬著頭皮道:“原是曲解一場,說開了就好,你們也彆放在心上。時候不早了,都歇著吧。”
“看,人贓並獲。”
楊氏也看明白了,這兩口兒,就是奔著那野兔肉來的,可兒家把話說得標緻,她們總不能不依不饒不是?
當下忙不迭隧道:“對對對,大侄女,我就是怕你家的肉被貓狗耗子啥的給叼走了,以是纔想著幫你收一下的。”
謝保平嗔道:“你這孩子,如何說話呢?你們二嬸這麼大小我了,莫非還會為了那點子肉去當小偷不成?”
再說妯娌也被大丫打成了那副模樣,看上去的確令人有些不忍。
謝悠然把野兔從花氏懷裡搶返來,又彷彿發明瞭甚麼似的,“咦”了一聲。
謝悠然翻了個白眼,這話說的,大早晨出來的不叫小偷,那叫甚麼?誰大早晨去彆人家串門啊?
二丫三丫也穿了衣服跑過來,“姐。”
三丫想到花氏那張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臉,噗嗤一下就笑了。
這番動靜早就驚醒了謝家世人,不但後院燈火大亮,連前院都有了動靜。
謝保平一閉眼,完了。
謝悠然此時打累了,趁機便罷手,將木棒扔到一邊,走到楊氏身邊,喘著粗氣道,“娘,抓到了一個小偷。”
“小偷?”楊氏一驚,三丫已緩慢地跑去灶房,然後一聲驚叫:“娘,咱的野兔肉不見了。”
“大丫,產生甚麼事了?”楊氏披著件外套,焦急地走了過來。
“就是小偷,偷了我們家的野兔。”三丫在旁叫。
謝悠然蹲下來,一把將花氏抱著頭的雙手扯了下來,然後一副非常驚奇地模樣,大呼一聲:“這不是二嬸嗎?”
謝保平不忍直視,上去就給了她一腳,“蠢貨。打死你該死。”
謝保平內心將這蠢婆娘罵了八百遍,麵上卻勉強扯了一下唇,嗬嗬道:“這大早晨的,如何會有小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