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耿五的話,廉肅麵色陰沉,眼中模糊有肝火翻湧,他倒是冇想到趙恒竟然有這麼大的膽量,敢對蓁蓁脫手,真覺得他不是錦衣衛批示史便能夠隨便踩踏了嗎?苗條的手指緊緊握住茶盞,因為男人用的力量過大,竟然將茶盞生生的給捏出了幾道細縫兒,耿五餘光掃見這一幕,心中一稟,沉聲道:“都是部屬辦事倒黴,還請大人懲罰。”
翠璉小臉兒一皺,問:“鯉魚會不會太腥了啊?今個兒主子聞到蹄髈的味兒都有點受不了?”
“不會,有酸菜一壓,魚肉烏黑的跟蒜瓣似的,底子嘗不出半點兒腥味兒,你這丫頭就放心吧……”說著,孫氏就從水缸裡撈出了一條大鯉魚,這魚是之前養在家裡的,一向冇殺,今個兒恰好燉一條活魚,也能給主子補補身子。孫氏乾了這麼多年的活兒,行動非常敏捷,很快就將鯉魚剖腹去鱗,切成幾段放了些花雕酒醃了醃,用豬油在大鍋裡抹了一圈,把切好的魚段放裡頭煎了煎,比及魚肉的香氣冒出來後,這才放內裡放了切碎的乾辣椒,紅彤彤的,一進鍋裡那股香味兒就湧出來了,以後孫氏又加了酸菜加了水,放在鍋裡燉著。
守在門外的翠璉聽到這話,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固然廉肅現在並非錦衣衛批示史,但翠璉看著老爺,內心頭仍舊有些驚駭,小跑著去了廚房,找了孫氏,外頭天冷,被雪花一吹,翠璉小臉兒凍得通紅,衝著孫氏道:“孫姨,主子懷著身子,甚麼都吃不出來,就想吃點酸的,您說做甚麼好?”
翠璉蹲在一邊,小鼻子抽了幾下,聞著鍋裡頭的香味兒,饞的走不動路。
看著小女人神采慘白,趴在床邊不竭乾嘔著,廉肅劍眉緊擰,麵色凝重了些,悄悄撫著齊蓁的柔嫩的後背,問:“今個兒是不是冇吃東西,如何甚麼都吐不出來?”
“不能行房?你用心招我的?”從牙縫兒裡逼出這句話,廉肅看著麵前的小女人,薄唇一掀,直接將麵前的嫩羊給剝了個精光,即便不能將美食完完整全的吃進嘴裡,嚐嚐小菜也是好的,這女人實在是傻得不幸,明曉得本身是甚麼性子,竟然還敢做出這類事情,真是不長記性。
翠璉點了點頭,剛跑出廚房往倉房的方向趕,卻一不謹慎撞上了一個男人,小丫環跑得快,現在撞得鼻尖通紅,眼底都出現淚花了,淚眼昏黃的昂首,看著麵前的男人,恨恨道:“你走路如何冇聲音,撞著人了都不說一聲!”翠璉抱怨了幾句,男人仍冇開口,隻是一隻看著她,這男人叫耿五,一向服侍在老爺身邊,話少的不幸,常日裡府中的下人都怕他,翠璉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