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從晉陽侯府返來那天起,廉肅就非常倔強的將齊蓁拘在廉府,說甚麼也不肯讓她出門,即便想要去玉顏坊看看都不成,無法之下,齊蓁隻能待在房裡頭,喝藥養傷,整小我都快悶壞了。
“主子,我給您刮痧吧,玉顏坊剛送來了一些新榨出來的橄欖油,用來刮痧必定很舒暢。”
“好了好了!”齊蓁瞪了廉伯元一眼,嘀咕著:“你這孩子如何這麼偏疼你叔叔?我既是你娘,又是你嬸子,都不曉得偏疼偏疼我。”
看著主子身上又白又細的好皮肉,翠璉嚥了咽口水,因為她行動輕柔,齊蓁竟然閉上眼睡了疇昔。
廉伯元冇在齊蓁房中待多久,便分開了,比及人走以後,紅嵐一邊將夫人頭上的髮釵都給取了下來,一邊說:
齊蓁嗯了一聲,道:“比來北鎮撫司的事情比較多,你二叔身為批示史天然得做出榜樣,好幸虧外當值。”
這檔口齊蓁已經趴在了床上,翠璉將掌內心的橄欖油搓熱,均勻的塗在無一絲瑕疵的雪背上,以後才用刮痧板自上而下的悄悄颳了起來,夫人皮嬌肉嫩,隻悄悄刮一下,皮膚上就呈現了一道血印子,翠璉看著非常心疼,暗想本身的力量還得再小點兒,不然傷著了主子的話,大人必定免不了要指責。
聽到這話,齊蓁一愣,紅嵐不說她還冇有重視,幾年伯元這孩子本年已經十五了,他的皮相又隨了廉家人,個高腿長,劍眉朗目,不笑的時候瞧著有些冷,但一笑卻好似東風般和順,可比廉肅阿誰又臭又硬的石頭強多了,如許找人奇怪的小子,可不得有人盯上嗎!
“大人還冇下朝?”
宿世齊蓁在都城裡呆著的時候也不短,曉得富朱紫家的公子十二三身邊就有大丫環教誨人事了,比及十五六的年紀,院裡的小丫環說不準都開了苞,端莊人家不會在婚前給這些丫環臉麵,比及少爺們娶了妻生了子後,這些丫環運氣好的才氣成為妾氏,如果運氣不好,彆說通房丫環了,恐怕直接就會被新夫人給發落了。
身後就是一隻暖爐,源源不竭的傳來熱氣,齊蓁越睡越熱,身子往床裡側竄疇昔,恰好廉肅不依不饒的摟著細腰,也跟著往床裡擠,最後兩人緊緊貼在一起,齊蓁本就怕熱,現在熱的小臉兒都漲紅了,鼻尖兒上也冒出奇怪,恰好被長手長腳似柵欄般摟在懷,底子轉動不得。
翠璉端著藥碗過來,齊蓁一瞥見烏漆漆的苦藥,娟秀的小臉兒皺成一團,接過藥碗冇急著喝藥,反而衝著翠璉道:“你去拿點雲片糕過來,省的藥味兒苦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