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富嗤笑冷哼,“兵來將擋吧,再則,操縱女人成事者,古往今來能有多少?”年季朝著年富比去了拇指,“大派頭!”年富淡笑,舉起酒罈遙敬,“多謝嘉獎。”年季鄙夷,仰天翻了個白眼。
年富一愣,略作沉吟,隨即答道,“十七王爺改土歸流已顯效果,不日回京述職,恐怕現在間隔寧州不過百裡之遙。”方劑敬點頭,“部屬一向很獵奇,放火的人到底是出於甚麼目標?”感遭到方劑敬成心偶然的眼神摸索,年富無法,碰到一個喜好砸破沙鍋問到底的部屬,也是一件令人很頭疼的事情,年富道,“約莫他隻想看看某些人之間錯綜龐大的乾係。”方劑敬笑道,“不知那人看清楚了冇有?”年富挑眉點頭,“約莫是看清楚了。”
連續數日,除了坐鎮通政司,勤於公事,年富便窩在竹韻齋內足不出戶。或逗弄孩兒,或讀書練字,或喝茶養神,日子過得安逸。這一日年富在竹韻齋內玩弄木工,見一張精美的孩童座椅垂垂成型,感佩年富心機巧奪,張使君端著熱茶蹁躚嫋娜行來。
忙完這統統,見年富但笑不語,年季識相喝酒。俗話說酒逢知己千杯少,不知不覺喝多的二人就這在燒燬梅園內以天為被,以地為席,酣然入眠。翌日淩晨年富醒來時,年祿快馬揚塵,早已出了京畿重地。
年季不屑癟嘴,低聲輕咒,“大話。”隻見年祿伸出第二根手指,朗聲道,“這啟事二嘛,八成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年富莞爾,嘴角暴露一絲明朗的笑意。刷上最後一層蜂蜜醬,年祿連連吞嚥口水,眼睛更是一刻未曾分開過麵前烤得金黃酥脆香氣四溢的烤雞上。情不自禁伸手去抓,卻被一旁年季揮起的藤荊“啪”的一聲打得縮了歸去。
年季略帶酒意惺忪望向一旁倚坐涼亭的年富,見他望月喝酒,神情歡然,舉手投足,風騷不羈。也不知那張俊美得空的臉和這一身的翩然氣度要迷煞多少待字閨閣的無知少女。年富漫不經心道,“她如何了?”年季奧秘兮兮道,“她失落了。”年富一愣,“失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