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墨軒臂彎的力道緊了緊,柔聲道:“傻瓜,隻是夢罷了。”
次日一早,皇後重掌後宮的動靜便傳遍皇宮的各宮各苑。眾妃嬪聞訊,忙早早的趕到朝陽廳存候。
因是雨天,宮人多不出來,一起上倒是溫馨。耳邊隻聽得淅淅的雨聲,微風吹打著樹枝的聲音。四月的氣候,春意正濃,就連風也是暖暖的,從轎簾下方捲入,帶著雨天獨占的濕意,倒也清冷侏。
歐陽墨軒閉著雙眼道:“嗯,你是該好好規束規束朕的後宮了。”
“皇上。”
襲若冇法,隻得退下。一向淋到衣服濕了一半,樓心月這才從雨中走出,走進殿裡。
歐陽墨軒說著已從書案前起家,走上前扶起樓心月,觸及她衣服上的濕意,忙道:“如何都濕了,跟來的宮人都如何服侍的。”
淑妃麵上掛不住,頓時又羞又惱,無法上官雲夢的位份,一時又不好反唇相譏,隻得受著。
明黃的幔帳悄悄的垂地,殿裡溫馨的冇有一絲聲響,隻聽得窗外的雨聲淅淅傳來。鼻翼間有好聞的香味,是歐陽墨軒身上清瑴香的味道,滲著淡淡的薄荷香和專屬於男人的陽剛氣味。
歐陽墨軒感遭到樓心月的非常,問:“如何了,你有苦衷?”
“皇上。”
“你且不必擔憂,讓人沏盞熱熱的茶來,本宮這就出來。”
歐陽墨軒擁著她,下頜微微抬起,抵在她的頭頂。聲音降落道:“你為何如此驚駭如許的雨夜?”
歐陽墨軒這才展開雙眼,看著她道:“好,朕明日就命人撤了她們的禁足。隻是,你這病也養的夠久了,是不是也該替朕分憂了。”
“謝皇後孃娘!”
樓心月也不睬會,徑直走向書案。歐陽墨軒聽得腳步聲,更加不悅,昂首道:“朕……”見是樓心月,忙又道:“你如何來了?”
“嗻,主子辭職。”
正說著,就見淑妃在一旁掩麵笑了起來。樓心月不解,看向她問:“淑妃,你笑甚麼?”
“臣妾冇有。”
“睡罷。”
上官雲夢又是冷冷一笑,“皇後這話說的是,隻是,有些人承寵再多,也不見得能有此福分。你說是嗎,皇後孃娘?”
這裡是皇上的寢宮,固然宿世也是為後,但是,樓心月卻從未在這裡過夜過,以是,對於這裡並不熟諳。獨一熟諳的便是,宿世,她就在這裡被打入了冷宮。
“來,坐下。”
樓心月淺淺一笑,緩聲道:“皇上現在擔憂臣妾,臣妾卻還擔憂皇上呢。皇上生再大的氣,也不該拿本身的龍體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