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太後卻歎了口氣:“天子情願順著這孩子的情意,哀家也不能過分乾與,隻是哀家看著嬋姐兒這孩子,身子有些薄弱,怕是撐不起後宅,本籌算過兩年再與天子說,但事到現在,也不得不早些提了。”
朱老太太曉得太後這是要將瑿姐兒的事跟皇上提了,心一喜,連聲道:“可不是,傳聞夏夫人生嬋姐兒的時候她身子就不好,嬋姐兒又是難產,這些年來經心養著,纔將身子調度的好了些,安親王本年十五,她比安親王還小上兩歲,等她及笄以後,安親王府的內宅也恐怕早就沉屙宿疾不易打理了,何況內宅的事哪能單靠男人,男人要忙閒事的,如果內宅一團糟了,男人在外頭也不能放心。”
宮每一寸青磚都是用桐油浸過的,油光鋥亮,光彩照人,可誰又能曉得其有多少不見血的爭鬥呢?
朱太後看著天子神采不太好,聲音也沉了下來:“天子但是嫌哀家多事?哀家當年未曾進宮之前也去過幾趟毓秀園,園子幾近就占了東市的三分之一,當初天子要將園子賞賜給老三的時候,宗室當有多少人分歧意?還不是哀家一力擔了下來,哀家曉得天子是想彌補老三這些年流落在外所吃的苦,既然如此,就應當早些給他籌措一門好的婚事,我瞧著朱家閨女就挺好,一門兩王妃,以老三在西北立的軍功,也不是當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