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的抓著太醫的手,四皇子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抓停止中最後一塊浮木,半刻也不肯放手。
“這個孽障!”文帝氣到手指都抖了,指著四皇子分開的方向,對趙元德道,“朕待他這個兒子還不敷好?還要朕如何待他?他如何一點兒不曉得滿足?他弄出來那麼大的亂子,朕也隻是讓他閉門思過,可他卻好,就這麼閉門思過到了女人身上,現在病成瞭如許,還在衝彆人發脾氣,他憑甚麼發脾氣?”
“朕對你狠絕?”文帝不成思議的看著四皇子,“朕將你放到江南那樣的溫軟之地,你說朕對你狠絕?好好好!既然你覺著朕對你是狠絕,那你便去川貴吧!你也去體味體味朕對老三的用心良苦!”
文帝瞪著眼睛,氣得臉都青了,“你這個孽障!將他扔出去!不準他再出府一步!”
文帝的話,讓四皇子的心一下就涼了下來,他瞋目圓睜的瞪著眼睛,凶惡之象畢露:“哪有你如許偏疼的父親!你向來不對老三如許狠絕,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
嬋衣笑了:“梁行庸的死跟王爺有關,梁夫人隻怕是瞥見我就會想起這件事兒,你說她願不肯意與我來往?”
“照顧倒是不敢說甚麼照顧,不過是幾根野山參罷了,可貴梁夫人還記取,也好,待我籌辦籌辦便去。”
那丫環忙點頭應是,又笑著道:“我們夫人得知王妃顛末幽州,特派了奴婢來迎一迎,雖說我們夫人寡居在此,但此前受過王妃諸多照顧,以是想請王妃過府一敘。”
四皇子麵無赤色,太醫這麼說,定然是他病入膏肓了,這麼一想,腹痛感彷彿更強了,他捂著肚子,額頭上出了一層密實的盜汗。
四皇子捂著肚子,感覺本身已經要活不成了,再也不怕文帝,大聲道:“去便去,歸正我也活不成了!”
“您甭氣了,四王爺他是有口偶然的,特彆是這會兒,又正趕上他病著,您又將人招出去罵了一通,您冇瞧見四皇子連走都不得勁……”
絕望一層一層的疊加,文帝內心卻對四皇子已經不抱任何的希冀了。
“傳朕旨意!”文帝抬開端,一臉的果斷,“封四皇子為怡親王,封地為江南平陰,今後無詔不得回京!”
文帝召了大學士出去擬旨,不一會兒聖旨便擬好了,擬旨的內閣大學士是沈葳,他睨著這個旨意,心中忍不住發寒,皇上這道聖旨看似與先前將四皇子放到江南彷彿如出一轍,可細心看,倒是有著極大的分歧的,四皇子先前在江南還能明著插手江南政務,可這一道聖旨裡頭,卻明擺著剝奪了四皇子的各種權力,連府中的侍衛都有定額,若四皇子是個風燭殘年的白叟,倒是合適做這麼個大族翁,可四皇子這會兒正值少年,恰是有一番作為的時候,這一道聖旨,明擺著是合適養老用的。